但是,当袁在途大刀阔步地一脚踢开他的房门,逆光之下,也能觉得他的脸色跟锅底一样黑,瓮声瓮气地传着命令让易冷去服侍受伤的祁羽声。
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看来祁羽声早猜准了他的伤势,给了点时间他修复,不至于他伤势过重行动不了也能过去服侍人,然后就如书上所说,祁羽声唤他过去贴身照顾,让他少点抵抗的能力,让祁羽声得手。
易冷应下,心下早有打算,正要收拾东西过去,却见那人影还杵在那,不禁有些疑惑:“可还有事?”
袁在途略带迟疑:“……伤……”
易冷:“???”
袁在途却不说了,一脸黑得要跟砍他似的。
易冷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你是不够伤药了?”
袁在途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半晌,却说:“别让义父等久了。”也不拿伤药,转头就离去了。
对于袁在途的行为,易冷只能归于是不爽他能够待在祁羽声身边这件事了,但这件事易冷自己也没办法。
有了曾经在祁羽声身边照顾的经验,这次易冷再次回到祁羽声身边伺候时,算是熟门熟路了。
祁羽声身边一向安排两个门人徒弟和一位奴仆伺候,但是这次由于廖钰受伤很重,无法过来,但袁在途却没有被祁羽声叫过来。
祁羽声身边的猫儿小白白一向腻歪易冷,见着他就飞速地扑到他身上,祁羽声倚在床头看书,屋内燃着一种让人定心的沉香,这样看过去,祁羽声倒少了几分平时的杀戮的肃杀之感,翻书时的侧脸有几分文人的书卷气。
明明他已察觉到了易冷的到来,偏偏一副还在专心看书的模样,并没有理会易冷。
易冷抱着小白白,想了下,拿起一件外衫披在祁羽声肩头,祁羽声转头看他,他怀里的小白猫蹭着他的怀里,微垂眼,看不清他的眼神,柔软的发丝给人很乖顺的感觉,如同往常那般恭敬的语气:“义父伤势未愈,最近春寒来袭,为避免感染风寒,还是披上外衣为好。”
残留着些许少年的气息,青年的轮廓,微垂头,脖颈修长而光洁,视线顺流而下,便是微张的衣领锁骨若隐若现……
祁羽声眼睛微眯,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喉头动了下,直直地看向易冷,笑了下,伸手拉了下身上的外衫,说:“易冷长大了,倒是学会体贴义父了。”
“以前是易冷是不太懂事,义父只需好好养伤即可,若有事只管吩咐我去做便是。”易冷本就生的一副好相貌,语气温和让人觉得他就是天底下最温柔的绵羊。
祁羽声挑眉,嘴角止不住地上挑,回:“好呀。”
随着这声意味不明的回答,易冷的右眼皮一跳,垂眼温顺状,却想着:不就是演戏吗?我陪你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