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从祁羽声身边到我身边?”安小侯爷探头看他,亦步亦趋,笑靥如花地说这话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易冷只能说:“没有这种想法。”
“你对祁羽声很忠心?舍不得离开他?”安小侯爷还是笑吟吟,却让易冷感觉到不太舒服。
都到了祁羽声的门前,易冷当然表忠心了。
“忠心?谈不上。因为我们本就是一心的。”易冷说完,朝他微微一笑,以示礼貌。
谁知安小侯爷的眼睛顿时更加璀璨了,但配上如此漂亮的面容盯着易冷,易冷却觉得有种被一条拥有着漂亮花纹的蛇缠上的错觉。
稍有不慎,便会被这条花蛇狠狠地缠绕在喉间,直至窒息而亡。
打开房门,祁羽声果然还躺在床/上,这都半个多月了,这货是越来越习惯在床/上扮演病人的角色了,偏生易冷还得跟着演,表示自己任劳任怨,帮他义父“老人家”擦身子穿衣服喂食,孝得易冷都想自称自己是“大孝子”。
他家姥爷当年脑中风,都不带祁羽声这样虚弱的。
祁羽声抬眼看向两人,心情似乎很是不错,显然他听到了刚刚的那番话,在祁羽声的耳朵里,那句话无疑就是“只愿君心似我心”的简略版,但看到安然在与易冷的距离,还有安然在那眼神,不知为何他有点不悦,他抬手对易冷说:“过来。”
易冷只得乖乖过去,将小白白交给他。
祁羽声抚摸小白白,懒散地抬眼看向安小侯爷,说:“又有何事?”
安然在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在祁羽声床头,看向祁羽声,依然笑吟吟的样子:“这么冷淡?还是说怪我跟你打赌,害你受伤了?”
祁羽声:“我向来受伤不会怨人。”
“哦?那为何如此冷淡?”安然在眉眼弯弯,手却已经悄无声息地从被子伸了进去,活像是一条灵活的蛇精。而祁羽声的脸色也不太对了,他的视线扫到一旁站立当背景板的易冷,易冷也奉行着自己是背景板的原则,降低存在感,不过很明显他做背景板很不合格,因为长得这么好看本身就不适合当背景板。
祁羽声低声呵斥:“休要胡闹!”
安然在也瞥了一眼旁边的易冷,再看向祁羽声,说:“我偏不。”
祁羽声的脸色渐渐沉下来,抬眼皆是杀气,说:“我接下这单任务并不只是跟你打赌。”
安然在的笑容依然,眼神却有些许收敛了,说:“好好说话不就行了,吓着你宝贝的义子可就不好了。”
祁羽声脸色不太好,终于还是叫易冷出去了。
易冷乐得不搅和进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里,马上出去等着,安然在吩咐了他一句:“我也带了礼物来,但是在外面的马车上,麻烦你去拿一下了。”
易冷应下,便出去府邸,看见了安然在的那辆马车停在了府邸不远处,侍卫将礼物递交给了他,他正转身走了几步,却被一个书生给撞了,其中一盒还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糕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人偷了我的钱袋,所以我就去追他……”那书生不停地向他道歉,随即抬起头,看见他的容貌,顿时失神。
易冷也在端详着他,长相清俊,有颗标志性的痣在鼻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原身的心上人,失散多年的初恋情人,也就是小时候的白月光,在还没被祁羽声买回来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原书里,这人是安小侯爷派来对付他的。
于是,易冷一笑,对方却渐渐红了脸,将计就计,故作惊讶:“原来是你,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