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么?”玉妃萱刚一落座,季冥月便摸出一块帕子,为她擦了擦汗,这一动作弄得玉妃萱一愣,随即赶紧接过:“不累,我自己来”,季冥月望着空空的手,失落收回……
玉妃萱没有心思去关注他的失落,她的挑战已暂时告一段落,一想到接下来季冥月要连战东明和南楚两场,双圣剑客她倒是不放在眼里,只是沈湛他们两人对上,结果如何,她真的无从猜测……私心里,她最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
临近中午,季冥月和东明、南楚的世纪对局不得不放在下午进行,“季冥玉尚且如此难以对付,季冥月你万不可掉以轻心”,东明的那两个大内高手凑在一起商量着下午的对策。
“呵,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华天青那个老家伙太心急了,我可不是他”,双圣剑客却丝毫不把这样的提醒放在心上,仍旧自顾自地喝酒吃肉,殊不知过不了多久,他就要为自己的狂妄自大,嗜血之性付出代价。
“哥,你打得过小玉儿么?”另一边,沈熙问道,可以说从前他只当玉妃萱是合眼缘的朋友,如今却是将他视作偶像一样的人物,不过这熟归熟,转念还是更担心他哥多一点,他们这里的人没有谁能跟季冥月对上,所以下午的对局肯定要他哥亲自上了,虽然不知道这第一彩头有什么可赢的,可是他哥的心思他偶尔还是能猜上几分的,他看出来了,沈湛这次是非赢不可。
可是说归说,那上场的可是季冥月,季冥玉这个“弟弟”尚且如此恐怖,哥哥又怎么会差呢?
“不一定”,沈湛笑了一下,回道,神色依旧如常,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不出一点担忧,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另有打算。
那晚城主府里,季冥月并未出手,这些年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真真假假,数不胜数,他的确没把握胜过这人,不过也真心实意地想和他过上几招,看看这人的武功是否已经如传言所说,已经登峰造极,无人能敌了呢。
不过玉妃萱今日表现,却也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这两兄弟都有藏拙和演的一手好戏的本事,不过却是为他提了个醒,不可轻敌呀,毕竟他还有大事未成,可不能中道崩殂,不过凡事有因必有果,他有预感,这天外之城的两个人,恐怕会成为他谋求之事的最大变数……
另一边,回到府里的玉妃萱怎么也无法休息,辗转再三,她还是溜了出去……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的人尽数看在眼里:“城主,小公子往沉香楼去了……”
季冥月望着手中已经雕刻成型的血色凤凰,一双漂亮的眸子瞬间失了光彩,忽地自嘲地笑了一下:“小丫头,你终究还是担心他多一点……”
“世子,属下无能,没能查到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客栈里,飞羽风尘仆仆地从外赶回来,一脸凝重地回禀事情。
原来,就在西洲事完,南楚使团一行人离开准备返回之时,途经一个小镇,偶然听到了一个消息江湖上有人出了大价钱要买季冥玉的命。
沈湛听闻这个消息没有声张,打着来找陆谦的旗号,拐了个弯儿,来了天外之城,只是暗中的调查也从未停止,可时至今日收效甚微。如今听了飞羽的话,他更觉得这事比预料中的要复杂得多,但敌明我暗,也只能道:“继续盯着”。
“殿下,您与季冥玉不过几面之缘,贸然淌天外之城的浑水,怕是不妥”,朔雪忽然正色道。站在一旁的飞羽有些不可思议,身为下属这话多少有些僭越的嫌疑,赶紧怼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沈湛瞧了两人一眼,倒没生气,只是摆摆手让他们退下,淌不淌浑水,他自有主意。
“你个榆木疙瘩,主子要做什么,自有打算,你多嘴个什么劲儿,什么几面之缘,他们两个可是一起遇过险,一起打过架,一起下过棋,一起掉过悬崖的,没有同生却也同死过了,你……”,飞羽一出来就忙不迭地教训朔雪。
他没跟去西洲,自然不知道在西洲发生了这么多事,忽然瞥见站在拐角处的陆谦,赶紧行了个礼“小陆大人”。
陆谦笑着道免了,目送着推推搡搡两人离去,他望了望沈湛紧闭的房门,心里直犯嘀咕,沈湛和季冥玉这两人,又是一起遇险?又是掉悬崖的什么情况?在西洲的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飞羽他们两个话里的意思,沈湛来西洲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季冥玉,这谁敌谁友他怎么忽然分不清了呢?看来要找个时间好好地跟沈湛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