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倒是有些诧异,这个系统的给人儿什么时候这么人性化了,竟然还会递他手帕擦脸了,这要是以前,能够与他说几句话,那他就要谢天谢地了。
“那好,我便制造东风。”
他说完,接过手帕后随意擦了一把脸,而后急忙出去吩咐许奕,赶紧收拾东西,赶在落日前离开平阳城。
在得知秦元离开的消息后,谢曹一半欢喜一半忧愁。
欢喜是因为没有人在掣肘他做事情了,这偌大平阳城再次成为了他的天下,忧愁是没有完成长公子交代下来的任务。
内心始终惴惴不安的他先是给他那位好哥哥谢平去了一封信,希望谢平能够在长公子面前说说情,美言几句,而后则是给秦川写去一封密信,顺带还说,来年孝敬金额从一万金涨到两万金。
经过几日等待,咸阳那边终于来信了。
拿到信的时候,谢曹十分激动,以至于刚刚接到的时候,还不甚将信件落在地上。
他急忙弯下腰捡起来,结果因为起来的时候用力过猛,还把腰给闪了,疼的他一阵龇牙咧嘴,好半响才从剧痛中缓过来。
坐在椅子上后,眯着眼睛看信。
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上面不仅说罪不在他,而且还特意提了一句,他这个人很好。
这就是表扬啊,谢曹心里美滋滋的,像吃了蜜一般。
同时,他也知道,这都是那额外多出的一万金的效果,想到此处,他得更加努力捞钱了,不然来年这两万金交不上去,他可就要倒大霉了。
他手掌所管辖的这些产业,每年至多也只有几千金的收入,还有一万多金的灰色收入,都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说。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从那些灰色收入来源下手了。
平静的平阳城因为秦元的离开,再度成为一滩死水,可以说,秦元的到来亦或是离开,都不曾掀起一点水花。
这一点,秦元心里清楚,谢曹心里也清楚,就连最不作为的郡守张贤心中也跟明镜似的。
但随着秦元的离开,张贤总算是结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即便秦元再怎么没有实权,但这也是能够随时见到秦王的存在,也是当今秦王最宠爱的孩子,连一个小小的就因为背后长公子府中家宰的谢曹,他都怕的不行,更何况是太子秦元了。
当天晚上,他以犒劳为名,招揽了两个戏班子进入郡守府,打的是唱戏的名字,可实则是在做一些龌龊的事情。
戏班唱了三十分钟,戏台上的几名女子就不见了,与之一同消失的,是坐在首位上,一直笑眯眯的张贤。
众人也都见怪不怪了,即使戏台上的那群人唱戏跟叫魂似的,他们还是一阵违心鼓掌,大声叫好。
约莫一个时辰后,张贤坐回椅子上。
那张贤满意的拍拍手掌,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物,将身侧桌案上的十金丢在戏台上,“爷高兴,赏。”
“多谢郡守大人。”那群人立刻跪地道。
张贤呼了一声起身,而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