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又被挤出来了。”

杜淮时神色如常，阿柱也不做何怀疑，便又缩起身子往人群中挤去。

“阿柱，你这样挤不进去的，不如我教你个法子。”

杜淮时的腰间冰凉一片，他清楚的感受到方才少女的武器又靠近了他几分。

”不要耍花招，不然我直接结果了你。”

少女的声音冷冽，杜淮时却表情没有多大变化。

时间是这世间最奇幻的东西，它能够轻而易举的改变一个人。今日的杜淮时已然不是昨日那个第一次看见小人鱼时那个胆怯的少年了。

”我的命还在你手中，我刚刚考上秀才，前途一片光明，惜命都来不及，怎么敢拿自己的姓名来冒险呐？”

“人类的话不可信。”

少女并未完全相信杜淮时的话，杜淮时也清楚，但少女此刻尚未杀了自己，这就证明自己对少女还有利用价值。

“姑娘，你大可放心，我..........”

杜淮时的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天空的另一边忽然裂开一个大口子，一只金黄的大鸟从中飞出，直奔杜淮时身后的少女而来。

“妖女休走。”

一个黄衣老道破空而出，一道天雷划向杜淮时。

少女带着杜淮时一跃而起，微风中，杜淮时看轻了少女的脸。

那是他年少时见过的小人鱼，她如今正是15，6岁的模样，眉宇间的稚嫩一如往昔，只是眼底平白增加了诸多愤恨，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蓝！”

镜子碎了。然后是祭坛，是高山，是树木，是海洋，是星空，整个世界都在被打破，鱼薇把张小静放置在一个泡泡中，然后静静等待着这片世界的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