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凝听闻,噗嗤一笑,季洺远深知打蛇打七寸,而季何氏的七寸正是季洺卓。
季何氏哆嗦的转过身,眸中竟然是不可置信,陌凝都有点佩服季何氏了,这两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竟还能把季洺远当做曾经那个任由他们欺负的人,怎么可能?季洺远又不是傻子,在被自己的亲人卖了之后,又险些害死念衡,他的心里岂会毫无怨言,继续为他们当牛做马,换做旁人,觉得可能吗?
“给你的东西,你拿着,不给你的东西,你最好不要碰,当然,阿娘你可以放心,你毕竟是我的阿娘,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就在季何氏因为季洺远的话松了一口气时,季洺远又开口了,“但我会不会对季洺卓如何,那就看阿娘怎么做了,阿娘若是不信,不如我们试一试,比如用一条猪肉,来换取季洺卓的春闱,不知阿娘,觉得如何?”
季何氏瞪着季洺远,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季二郎,四郎可是你的兄弟,你这么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季洺远无所谓的笑着,“阿娘,你说笑了,你不对我们如何,我又怎会对季洺卓怎么样!所以,阿娘,想要季洺卓好,那请阿娘不要轻易出现在我们家,虽然你是长辈,但之前的事情,我是真的害怕再发生,毕竟,我成了亲,有了媳妇孩子,他们娘俩才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了他们,我可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季何氏曾亲眼见过季洺远发飙的样子,也明白他说一是一的性子,她不敢拿季洺卓的将来与季洺远这个疯子赌,季洺远这个孽种还不配,季何氏想了想,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猪肉放了回去,看得季家其他人恨不得上前同季何氏之前一样,将猪肉抢走。
“季二郎,明年开春,四郎要参加春闱,没有长衫,既然你是他的兄长,又买了长衫,就送给四郎,当做你这个哥哥对弟弟的心意,等四郎当了大官,他会还给你。”
季何氏又想要季洺远的衣裳,总是如此,每次来季洺远家,不拿走什么东西,那还真的不是季何氏了。
“婆婆,瞧你说的,季四郎参加春闱,可是在明年二月,二月穿寒冬厚袄,你就不怕他热晕到考试,若是考不中,你是不是又有借口来我家,说是被我们拖累而落榜?我想,你应该不想看到季四郎落榜吧!”陌凝和季洺远站在一起,夫妇俩一致对外,毫不留情,也不用留情,毕竟眼前这些人,可从未将他们一家三口当成亲人。
季何氏一听陌凝是在咒季洺卓落榜,抓起手边的东西,扔向陌凝,季洺远怎么可能会让陌凝受伤,更不用说陌凝怀里还抱着念衡,再者而言,陌凝也不会轻易让季何氏伤到,她可不是季何氏,在确保自身安全下,才会选择做某些事情,比如怼季何氏。
“既然阿娘不想要这块肉,那我也没有必要给阿娘。”
季何氏用来扔陌凝的东西,好巧不巧的是季洺远之前割给季何氏的肉,本来季何氏给了何梅花来抢那块大的,被季洺远吓唬的放了回来,何梅花又站在季何氏的身侧,在陌凝说出季洺卓落榜,打了季何氏的七寸,季何氏大怒,自然会失去理智,结果,有了现在这个局面,他们什么都没有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