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族长考虑再三,同意了季洺远的做法,“二郎,你打算怎么做?那日,有很多人亲眼看见陌氏随姓吴的离开,俩人之间举止亲密,而且,陌氏也没有解释,这种情况之下,很难澄清。”
“三爷爷,我自有办法。”
族长听后,只是叹气,一家人,血脉相连,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等到村长来时,季洺远已写下断亲文书,并且签了字,按了手印,族长为村长解释了一下,村长什么话也没说,带着季洺远去了季家。
因为临近年关,除了出嫁的季雅兰之外,季家的人都在,季洺卓也从学院里回来了。
等村长带着季洺远来到季家时,季何氏明显慌张了一下,然后,带着村长进了屋,她连季洺远看都没有看一眼。
季德胜坐在暖炕上,抽着旱烟,见到村长,忙招呼着上炕坐,“老婆子,给村长倒水。”
村长坐在炕边,将之前季洺远写下的断亲文书拿出来,“德胜,按手印吧!”
季德胜不明所以,“村长,这是什么东西?”
季洺远也没等村长说话,说道:“我与季家的断亲文书,我已签了字,按了手印,只差你们了。”
季德胜手里的烟杆掉在了炕上,他目瞪口呆的看向季洺远,良久才说:“季二郎,你说什么?你要和季家断亲?”他转而看向村长,“村长,这怎么能行?季二郎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儿子,怎么就能断亲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德胜,你不应该问我,你问何氏做了什么?这么多年,你管过什么?又知道什么?德胜,活到你这个份上,我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季德胜听得臊红了老脸,家里的事情,他只管大事,其余事情,皆有季何氏做主,然而,在季何氏看来,唯有季洺卓的事情才是大事,其余都是小事,尤其是季洺远的事情,所以,季德胜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季何氏不说,谁又敢在季德胜的面前说呢?
“何氏,你给我进来。”
季何氏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喘着气,瞪了季洺远一样,“老头子,怎么了?是不是季二郎?”
看吧!永远都是这样,不论是何事,错得都是季洺远,毫无例外。
村长慢悠悠的看着季何氏,“何氏,二郎可什么都没有做。”这种阿娘,不要也罢!
季德胜气恼,将炕边的杯子扔向季何氏,砸中了她的额角,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何氏,你瞒着我做了什么?”
季洺远看着,只是冷漠望之,或许村长会被蒙骗,但他不会了,季家发生的事情,季德胜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