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国的气候的确要比风之国好上不少,别说肆虐而过的沙尘暴,就连小水洼他都一路上见了不少。
想来也还真是有些寒碜,上一辈子自来水随便用,穿越了看见两个小水塘都感觉格外感动。
也就是不能和其他人格互通有无,不然诗人那里全是水,他抄起锄头就带领风之国走植树造林,开荒种地的绿水青山致富路。
可惜,没有如果。
天色渐晚,从土之国北部一路吹过来的寒风迎面扫着西斯脸,他一脚踩在某处巨石上,口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满嘴都是麦芽的香气,那是一种新奇的味道。
身在敌国,他没有大胆到戴着砂隐村的护额招摇过市,甚至连最基本的忍者服饰都没有,穿着一身老旧和服,腰间系着长刀,身后扎着马尾,一副标准的浪人模样,他想客串绯村剑心已经很久了。
见闻色霸气随时笼罩着四周,半天了,啥动静都没有。
他不是不相信蝎,他只是不相信蝎的线人,毕竟兜在为大蛇丸抛头颅洒热血之前也是蝎的线人。
西斯扭过头,手按在刀把上,对着蝎问道:
“你确定是这条路线?”
蝎摆弄着手里的傀儡,头都没有抬。
“我的线人,不会错的。”
他心如止水,惜字如金,别看他年纪但他的每一位线人都被他用一种名为潜脑操砂的术动过手脚,他不认为有人能够违抗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逐渐暗了下来,土之国的夜空远没有风之国的美。
在这个世界上,西斯就不相信有人能够抵抗沙暴过后的那一汪星空,他或许被砂隐村给同化了。
正当他全身的毛孔都放归自然时候,见闻色霸气缓缓铺开,他突然察觉到了某些不对,周围有些过于安静,就连一两声鸟叫虫鸣都听不到,他的心提了起来。
“周围有问题,你的线人背叛了我们!”
西斯凛起双目,刀把握的死紧,他不知道究竟是有人背叛了他,还是这完全就是蝎设下的杀局。
蝎是一个把自己嫁给了傀儡的人,纯粹,冷酷,偶尔又有点儿重感情,但这种感情他宁可不要。
在蝎的眼里,唯有亘古不变的傀儡才是永恒的美,包括他自己,他的亲人,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小虫,乃至于西斯都是做傀儡的上好素材,只有傀儡,只有傀儡之间的友谊才能够天长地久!
“你在怀疑我?”
蝎把身子藏进了傀儡里,那张惨白的,毫无表情的木头脸嘎吱嘎吱的转了过来。
四周的空气有些发寒,西斯开始怀念起砂隐村夜晚来了。
“呵呵,怎么会呢?我们两个可是队友,生死相托。”
两人的对峙终究是以西斯的退步告终,就算是蝎想借岩忍的手把他做成人傀儡,那也得先处理掉岩忍再说,蝎的事,留到最后再一起清算。
西斯眯着眼睛,见闻色霸气几乎被他催发到了极致,四周忽大忽小的气息像是突然到了某个临界点,蓦然增多,足足有数百位忍者从四面八方涌来,他的面色铁青。
“敌人太多了,我们准备突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