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之后,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开了隐匿,摸到现在还躺在里观察,据说大概率醒不过来,已经是全身瘫痪加植物人的秦子萱身边,随手就把她管子给拔了。
拔了……
了……
看着秦子萱在昏迷中费劲喘息的样子,许晨曦恍惚间有了一种,自己可以轻易掌控他人命运,高高在上的感觉。
然而很快,她摇了摇头,将这种奇葩的感觉甩出脑海,动手干起活来。
掰开嘴灌药把管子摁回去。
一套做完,她打量了下躺在病床上的秦子萱,忍不住目露嫌弃。
噫真丑。
各种客观意义上的丑。
不知道算不算报应,秦父车祸毁了半张脸,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秦子萱也紧随其后。
她被撞飞之后,是脸朝下落的地,然后又在沙砾路面上滑了好一段,鼻梁砸断了,那张脸也划得跟城市地图似的,可比秦父车祸时看起来惨烈多了。
半张脸缠着纱布,没缠上的地方也遍布着细小的伤口,然后被涂上一层又一层红红黄黄的药水。
以及,本来上次被林秀兰砸的后脑勺就秃了一块,全靠上面的头发垂下来挡着。
这回好了,直接整个脑袋都被医生给剃秃了,连眉毛都没有留下一根。
谁让眉毛上也有不小的伤口呢?
再加上那从头缠到脚的白色纱布,许晨曦瞅着,一时也说不上是更像尼姑还是更像木乃伊一点。
算了,溜了溜了。
别看她的行动简单又粗暴,被滴滴滴的警报声吓得飞奔过来的医生护士们一检查:
病人的生命体征正在飞速的好转?
可惜光灌这一次药还不够,于是许晨曦定了个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