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梨可不知道有人正惦记她,一大早起来本就不太高兴的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怀疑自己可能要生病,但好像没道理。 简桃给她盛了一大盆肉,十分怜爱地对她说:“多吃点,你都胖了。” 是真的盆,直径有二十公分那种。 比她以前专门买来煮宵夜的奶锅还要大一圈的,装了满满一盆喔喔鸡肉,锅边上还放了一个喔喔蛋。 可胖梨不高兴,甚至脸色还有点臭。 万万没想到她胖梨竟然会有吃肉吃腻歪的一天,就特别怀念大米饭,大馒头。 “别以为这样就能抚平我内心的伤痛,我不是那么好哄的人。”胖梨心想,怎么也得一盆珠米饭才行。 可惜家里剩余的珠米,顶多就煮一碗的。 简桃不说话,自己盛了一碗,坐在胖梨的对面,十分得体又优雅地吃着。 明明是个金刚芭比,却像极了淑女。 “阿姐,你说我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吗?”胖梨咬着筷子问。 “阿娘还没天亮就出发了,你觉得呢?”简桃微笑反问。 就为了防她,阿娘才趁早走的。 胖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沙漏,此时大概上午九点钟。 现在的天是早上五点半就天亮,所以人是五点钟左右出发的,都走了有四个小时了。 追?咋追? 说不准这会人正在回来的路上。 胖梨欲哭无泪,一脸哀怨:“阿姐,你们似不似傻,好好的网竟然拿去卖掉。用在自家地里,让珠米高产它不香么?” 简桃略有些心虚,面上却不显,而是叹了一口气:“可是你的药已经用完了啊,家里又没钱了,不把网拿去换钱,怎么给你买药?” 胖梨: 她只顾上吃,忘记自己一个月还要泡两次药澡的事情了。 简家目前有两个战士,级别都不低,收入自然不会低到哪去,可简家的日子仍旧过得不好,就是因为有胖梨这个烧钱的主。 如今占了这身子,胖梨莫名心虚。 “我觉得我这身体现在挺好的,这个月的药能省下来,没必要把我做的那个网卖了。留着放地里,到时候珠米高产,能赚一大笔钱的。”其实胖梨没想赚钱,想着的是吃珠米饭。 哪怕一顿只有半碗也行。 “阿娘去月城前说了,回来的时候还会带回来一批麻丝果,到时候再做便是。”简桃蹙着眉头说道。 “那这几天怎么办?珠米已经灌浆了,开始招鸟引鸡了。” “你看着呗,反正你不怕晒。” “” 胖梨睁大眼睛瞪着她,一脸的无语,原来在这里等着。 简桃一脸无奈:“我去守着也没关系,只是我去的话,你的衣服就没人做了。” 胖梨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她一天到晚都穿背带裤,她觉得可以换个类型的,就说道:“阿姐,你给我做个裤子,不要背带的那种。” 简桃打量了也一下:“你确定你那么圆的肚子,比胯还宽的腰,能挂得住裤子?还是你决定要当个安静的淑女。” 胖梨: 也,也就偶而提一下裤子吧。 这么一想,感觉就很不好。 “要不然来个裙子?”胖梨试探道。 “也行,不过穿了裙子,你就别进山去了。” “别,还是背带裤吧。” 胖梨挺无语的,没想到自己竟有跟背带裤结缘的时候。 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谁让她有个不小的肚子,裤子提高一点会打卷往下掉,不提高跑几步也会掉。 她伸手摸了摸肚,感觉怀了好几个月。 怎就人瘦下来了点,肚子却没小多少,能量全积赞在肚子里了呢? 胖梨咬牙切齿吃完饭,就扛着竿子去地里守庄稼。 珠米谷香飘飘,不守着不放心。 回头这网还是得重做,她一粒珠米也不想便宜了这些禽兽,会让她感觉自己连禽兽都不如。 昨晚又下了一场大雨,今天天空就像被洗过一般,显得特别的干净,格外晴朗。 这种天气,大多数人只愿意躲在家里摇扇子,可又不得不守在自家地里。 因为地里的庄稼已经灌满浆,飘香飘香的,那些禽兽灵敏得很,时不时地就会被吸引来一些。 在这种时候,最为紧张。 胖梨因为体质问题,就爱晒太阳,还不怕热,所以这活由胖梨来做最为合适。 只是以前胖梨都是给王家守的,而王家的地离简家的并不算近,无法两家都兼顾。 现在的胖梨,自然不可能给王家守着。 简家地边有块大白石,平平的,质地看着挺不错,似玉似非玉,挺像一张床的。 胖梨在地里转了一圈后,直接往石头上一瘫,躺着晒太阳。 就是太阳太大了些,挺扎眼的。 胖梨抬手遮了遮眼,这般火辣辣的晒得人皮疼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不仅没觉得难受,还感觉挺舒服的。 这种体质何止特殊,简就是有病。 寒季还没开始,胖梨就能想象出自己在寒季有多么的难熬,也就怪不得阿娘为什么要把她做的网卖掉,换钱给她买药。 今日的胖梨身穿一身黄,整个人瘫躺在地边的一块大平石上,咋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大号煎蛋。 七分熟那种。 胖梨手上还拿着一根长竿子,竿子上绑了块破布,时不时无聊地挥一下。 偶而会往王家地那边看一眼,王家的地种早几日,会比简家的早熟一些,此时自然飘香飘香的,竟然没人守着。 心大? 还是攀上高枝,看不上这点珠米了。 胖梨心头有疑惑,本来以为王家不会轻易罢休,还会来找她的麻烦。 没想到那日后,王家没了动静。 挺奇怪,但不想探究。 就是那地是原主种的,就这么丢着不管,她看着挺心疼的。 半亩不多,可至少也有两千斤收成呢。 这时十几只雀鸟飞了过来,胖梨一个激灵立马抓住了竿子,结果雀鸟快到胖梨家地的时候绕了个弯,朝隔壁老黄家的地飞过去。 胖梨刚抬起来的手,就很淡定地放了下去。 “老黄叔,你家地真香!” 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