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洪一口一口认真的喝着汤,苏景不由的好奇问道:“难道李捕头之前都没有来过艳香楼,衙门对捕快这一行如此亏待不成?”
州府直隶捕头,这放在前世好歹算是个警察局长,怎么可能连艳香楼都没有来过?
李洪回道:“这里是青楼,家有悍妻,不敢来。”
“原来如此!”
苏景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都忘了,这里是青楼啊!”
李洪:“....”
溶月:“....”
你该不会真的把这里当做酒楼了吧?
“苏公子我跟你讲啊!”酒酣饭饱之际,似乎连胆子都大了起来,一名捕快嘿嘿笑着,对苏景说道:“别看我家李捕头在外面这么处变不惊,看见啥都是一张冷脸,嘿嘿,回到家里,那可是怕老婆的很呐!”
“因为他老婆不让,就连州府有时候出钱让我们出去潇洒,他都不去。”
李洪将碗里的汤咽完,下巴一扬,道:“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们年纪尚小,没有成婚,自己不懂这其中三味。”
“怕老婆,也分两种。”
“哦?何来之有?”苏景来了兴趣,站了起来给李洪斟了杯酒,请他继续说下去。
“第一种怕老婆,没有能力,没有钱,没法成为自家的顶梁柱,只能雌伏在自己妻子的身下,依靠妻子过活,这种人,怕老婆应该,被骂,被歧视被嘲讽,更应该!”
“第二种怕老婆的人,自己本身便是家里的顶梁柱,有能力养活自己的一家老小,这种人怕老婆,只有一个原因。”
李洪嘴角流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温暖笑容:“那就是他爱这个女人,愿意被她打骂,任她拘束,这种感觉,你们懂吗?”
众位单身狗一脸茫然,诚实的摇摇头,感觉被眼前的男人喂了满口狗粮。
李洪终于找到了在苏景面前的优越感,哼了一声,不再和这群单身狗讨论这种高深,只有体验过才会知晓的事情,对着苏景拱了拱手,道:“苏公子,出去聊聊?”
苏景点了点头,拍了拍怀中溶月的背,溶月乖巧的站了起来,将酒壶放在桌子上,转身退出房间,又等了一会儿,苏景和李洪两人这才走出厢房,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苏公子,无功不受禄。”
李洪很是直接的道:“这顿饭花销可不小,我替我的属下承你的情了,若苏公子有事要在下帮忙,只要在职责之内不违反禁律,李某很愿意帮帮苏公子。”
苏景拱了拱手,回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在下刚来这镇北城,正在准备一项营生,到时候还请李捕头赏脸,大驾光临。”
“这是自然。”
李洪点了点头,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处,便应承了下来。
但紧接着,他的目光旋即锐利,死死的盯在苏景脸上,声音里多了些许肃杀之气:“我有一事,还请苏公子诚实回答。”
苏景也意识到了李洪想要问什么,脸上的笑容消失,道:“请说。”
李洪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杀了葛泾和穆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