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向“领导”表现自己的价值,起码放手让她去做。
至于前路,也许摸索着前行就是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她便起身梳洗,想早些去萧景让的院子,调制出水泥来。
她把要跟着自己的青青打发了回去,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萧景让院中的小厮打着哈欠开了院门,将她迎了进去。
他则在院中练武,一把银枪耍得很厉害的样子。见来人是她,也没停下动作。
林思月则突然想起,医书上曾记载过,过度运动其实对身体也是有损害的。
眼见他练武结束,林思月朝他招了招手,还夸赞道:“殿下真是有一身好武艺,力气,想必也很大吧?”
一大早听了好话,谁都会高兴。萧景让也不例外。他虽心中高兴,面上却不显,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林思月听出了这回答的愉悦腔调,便暴露出夸赞他的目的来:“那将带回来的石灰石都碾碎,对殿下来说,也不难吧?”
萧景让无奈答应了:“下次想让我做什么,你可以直接说。”
水泥的制作并没有想象中简单,起码温度要控制好。第一次便失败了,没有达到她预想中的效果。
不过,好在第二次便成功了。林思月高兴地跳了起来,她向身旁的萧景让伸出双臂,虚虚环住对方,在他那诧异的目光下,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成功了!”
她很快便将人放开来,开始展示水泥的好处来:“我们的医堂和书院也得用上。”
“我还要在书院后头盖两间宿舍!这样路远的孩子也能来上学了,起码不用起早摸黑了。”
“医堂后头要不要盖个能让人安心住着看病的地方呢?”
见她碎碎念,完全不在意方才举动的样子,萧景让也好整理自己那,因为她靠近而产生的复杂与羞涩交织的情绪。
短暂的情绪消散地也快。
“日后可不能再有刚才那番举动了。”萧景让觉得自己有必要劝阻她不当的言行。
“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我们有亲事,这般在外也是不行的。”
可林思月的精神全集中在面前的水泥上,懒得听他唠叨。
“我身为女子都不介意,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这般不洒脱?”
萧景让顿觉头疼:“该有的礼仪,你总得学着做。”
“有那个学礼仪的功夫,我不如去捣鼓实验了。”林思月被念得有些烦了:“我为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你就当忘了吧。”
之前后世她的专业是天体物理,课程中竟也有地球物理和地球化学这样的学科。她好歹也有些基础。
说罢也不顾萧景让的脸色,之前也没看出来,他居然这般唠叨,她不过是一时成功,忘了形而已。
“既如此,日后便别再这样了。”
这事就此揭过了,林思月也有反省自己,这不是自己的同学和朋友,再也不能用这样的庆祝方式了。不过,大楚的民风并不保守。
既有了水泥,也选好了址,虽然自己在建筑上一窍不通,可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期望:“起码要有干净的厕所,后期可以做肥。还得有几亩田地,学农林学和医学类的学子们总得有地方实践才好。”
“至于医堂,和书院建在一起倒是也没什么关系。以后也可以让学子们去帮忙。”
萧景让自然不会反对。
林思月想,也许是她在安州的所作所为让他看到了成效,所以他才不阻止自己的。昨日一做完水泥,她便写了告示,待考察回来便要安排考试的事了。
这次的卷子自然与安州的不一样。两地离得近,若选不到真正有才学的人,考试的目的便没有达到。
之前带的是小公子,如今又得带一个孩子。她又不是谢家祖父那样的当世大儒,别人能从自己身上学到什么呢?
看着萧景星拎着小包袱跟在自己身后,一旁的景月眼巴巴看着自己也想去的样子,林思月叹了口气。
她朝景星招了招手,许诺道:“若是在路上看到好玩的,我们一定会给景月带一份回来的。我书房中有许多好玩的,景月随时都可以去玩,只要别把东西弄坏就好了。”
萧景让则拉过妹妹,细细安慰,还掏出一包银钱,递给林思月:“穷家富路,别不舍得用。”
“为何不给银票?”
“能兑的地方少,买东西自然是银钱方便。”萧景让如是道:“这是我上月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