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过去,这女子就歪在自己的手臂上,喃喃自语道:“萧靖辰,能嫁给你,我甚是欢喜呢!”
萧靖辰没有由来的心口一紧,小心翼翼的把她拉进怀里,嘴角的弧度慢慢有了温度。
不管这女子说的是真言还是胡语,最后这句话到是深得他心。
看了看怀中安睡的少女,萧靖辰拿过自己的酒杯撞了撞她手中连沉睡过去都不肯放手的酒杯,然后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
他神色不明的看着怀中醉倒的女子低语道:“顾长安,能娶到你,本王也甚是欢喜!”
“以后,你以吾妻之名伴本王左右,本王以夫君之责护你余生,我们这样相守此生可好——”
次日清晨,少女在天色大亮中慢慢转醒,她伸手捂住自己发胀的脑袋,一转头便看到萧靖辰似笑非笑的脸近在咫尺。
片刻的迟疑,一声尖叫划破晨晓!
长安慌乱的坐起来,又扯过锦被紧紧护住自己,如瀑布一般的黑发顿时倾斜下来散落在她周身,她现在美得可不就像一只魅惑的小狐狸嘛!
萧靖辰整个人突然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一阵突如而来的寒气让他不悦的皱起眉头。
偏偏抢了他被子的女子还一脸震惊的问道:“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顾长安,你是忘了你昨日已经入了我辰王府吗?”
少女果然安静下来,难得见她这般娇羞可爱的模样,萧靖辰口气戏谑道:“王妃看清楚了,这里是辰王府,可不是你的顾府!”
长安抬眸看了看屋内大红及陌生的场景,沉重的脑子突然无比清晰起来,是了,她现在不是顾府的女儿了,她现在是辰王殿下的辰王妃了。
她又想到萧靖辰不久前曾说过,婚后每日都要这样相视而眠,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只剩下与萧靖辰相似的锦衣,顿时羞得满面绯色。
还好萧靖辰没有注意到她的窘迫,这男子莫名其妙的拿过匕首划伤自己的手指,又顺手拿起床上的白布来擦拭伤口。
长安对他的做法甚是不解,好奇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他根本就不打算理睬女子,只是把受伤的手指往她面前一伸,闷声说道:“你不是有神药吗?借本王用一下!”
长安一边帮他上药,一边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昨夜,没有,没有发生什么吧!”
“王妃觉得我们要是发生了什么,本王还有必要弄伤自己吗?”
看到他嘲弄的表情,长安马上反应过来,这张沾上萧靖辰血印的白娟,可能就是嬷嬷所说的喜帕。
她满脸像火烧一样的发烫起来,更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来面对眼前人了!
她确实还没有做好跟他同床共枕的准备,但是身为人妻,这些事情总是要经历的!萧靖辰昨夜竟然没有趁人之危!难道他昨夜也醉死过去了?
看着她脸上变化多端的神采,想到以后每天都可以逗逗这只小狐狸,萧靖辰的心情倒是更加愉悦起来。
他利索的跳下床榻,又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对床榻上发愣的女子张开手臂道:“顾长安,过来替本王更衣!”
少女一脸惊愕,是了,现在自己是他的妻子,替他更衣是自己的义务,她倒是见过母亲给父王更衣,无比的自然温馨。
可是为什么她的内心是拒绝的,还会有一种上断头台的压抑感呢?
见躲避不过,她磨磨蹭蹭的走下床榻,又裸露着粉色的双足,踩在金黄色的长毛地毯上,慢慢向男子移步过来。
萧靖辰突然瞳眸一沉,这女子赤脚的模样,就像踩在自己的心尖上一样,她这步步生莲,寸寸惊心的样子,烙得他的心口一阵酥麻!
可她这又是在做什么,这女子窝在自己胸前,跟他里衣上的带子斗争了大半天,一头带有花香的秀发在他下巴上不时的摩擦而过,扰得萧靖辰更加的心口发热,心神不宁。
“顾长安,教你礼仪的嬷嬷是在为你授课的时候睡了大觉吗?”
她抬起来巴掌大的小脸,神态懵懂的问道:“殿下怎么知道?”
看她这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就知道是她干了好事情,她竟然还敢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萧靖辰一脸啼笑皆非,他想到在广兴殿上初遇她时,她曾对炀帝说:“只要能嫁出去,至于能嫁一位怎样的夫君,却是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如今看来,这女子当时所说之言,真是句句出自于肺腑,完全没有半句谦虚之意!
萧靖辰严重怀疑这女子是在故意折腾自己,她手指的力度隔着衣衫轻一下重一下的落在自己身上,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逗,闹得他心痒难挠。
他终于忍不住的伸手握住她洁白如玉的柔荑,带着她系好自己腰间里衣的带子,沉声问道:“王妃可学会了?”
看着自己的手还被他紧紧的捏在手中,她心虚的使劲点头。
会了,还是不会?哪有这么简单呢,这可比弄刀舞剑难多了!
她抬眸望向萧靖辰目光灼灼的眼神,心里诧异无比,外面明明是白雪皑皑,北风呼呼,可是室内的温度为何如此之高,让她又红了脸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