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欢皱了皱眉，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很不喜欢慕重谨这样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很容易让她想到前世杀了她的那个疯子。

他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如这般的炽烈。

“你……”不管是之前在教室里，还是刚刚在医务室里，慕重谨看着君欢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当他们二人真的有了独处的时间给他说话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的喉咙中像是堵了什么一样，才吐了一个音，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君欢双手插兜，脚尖百无聊赖地踢了踢旁边的碎石子，心中则是挂念着医务室里的卿念。

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

虽然其实她很清楚，尹雨露对上卿念，绝对讨不了好，可那种关心，与这样的认识并没有关系。

“你想说什么？”

面对君欢的心不在焉和冷淡，慕重谨心急地张了张口，想要继续说，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彻底清楚地发现，自己确确实实是发不出声音了，与紧张无关。

他……

好像又发病了。

每次发病，身上除了脑部以外的任何部位，都有可能会在突然间不听使唤，就好像是那个部位自主地陷入了沉睡的状态，他无法用意识去操控它们。

君欢并不清楚他又发病了，见他一直不说话，抿了抿唇，就想转身往回走。

比起慕重谨要说的话，她还是更关心卿念。

至少卿念是个女的，和她待在一起她并不会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