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写......若是我再喝酒,就任凭摄政王处罚。”傅辞思考了一下。
南烟珩抬笔,总觉得落入了什么圈套之中。
“那就麻烦殿下守诺了。”傅辞拿过宣纸,等纸上的墨水风干,认真叠好揣进了怀里。
南烟珩用力咬住后槽牙,今天是他点背,下一次找个隐蔽地方,他不信还能碰到这晦气玩意。
“殿下,臣正巧认识药王谷的人,请了他给殿下瞧瞧病。”南烟珩心中怒气被瞬间冲散。
“你认识药王谷的人!”南烟珩猛地站起,却被马车顶撞了头,疼得眼泛泪花。
“有幸认得。”傅辞点头,仿佛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真是可恨!要知道他为了医他这病,派了三人去拜访药王谷,各个都是被毒晕了拖回来的,说是药王谷只医想医之人。
最后不知道为何传到了皇后那里,他只好放弃。
“他应该月底就能到皇城。”药王谷在深山之中,离皇城有些距离。
“那便多谢摄政王了。”南烟珩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他为何要帮他?
“为殿下做事是臣的荣幸。”傅辞低头,一脸虔诚。
他这是在投诚?
“殿下,太子府到了。”赶马车的是傅辞的贴身侍卫渊漓,性子和他主子一样冷。
“那我就先告辞了。”南烟珩拖着花容下了马车。
看到太子府的大门缓缓合上,渊漓才低声询问,“主子,我们现在去哪?”
“回府。”傅辞嫌弃地踢了踢面前的小桌子,“一会将它撤了,碍事。”
“是。”
......
南烟珩将花容扶回家,就看着一脸幽怨的小云裳。
“云裳乖,下次带你。”南烟珩将花容丢到云裳身上的瞬间,只觉得从头到脚的轻松。
“公子又去喝酒!”又不带我!
“下次带你。”南烟珩安慰道,你家公子还是很公平的。
“药我放在殿下屋里了,还有一封皇后娘娘给殿下的信。”云裳将花容扶进屋子里。
南烟珩转身进了寝殿,他睡眠不好,寝殿内燃着助眠的熏香。淡雅的香味入鼻,叫人觉得心神安定了学多。
果然桌案上的瓷药瓶下压着一封信,将信打开,细细读来。
眉间的痕迹愈来愈深,皇后让他弹劾吴琦。
这吴琦可是朝中难得敢说真话的人,皇后要对付他,无非是他触及到了周家的利益。
他不想这么做......
但又不能不这么做......
次日朝堂之上,南烟珩一袭官袍,低垂着眉眼静静听着李梓列出的吴琦的三大罪状。
“皇上,吴琦今日能指着咱们这些臣子骂!明日、明日就能踩到皇上您的头上!皇上这种人留不得啊!”李梓一副恨不得把心呕出来的模样。
吴琦得罪了不少人,此时都赶着要来踩上一脚。
如此便形成了一边倒的情况......
“望皇上明察啊!”李梓一脸愤愤地跪在地上。
“李梓!我*你*!你个混账玩意?长得人模狗样,却一句人话不说!”吴琦脾气上来了,指着李梓的鼻子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