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濡你——”
李濡眼中决绝和坚毅,唯独没有爱意。话就在嘴边,余枫却再也问不出口。
“抱歉。”余枫拱手作揖,捏着簪子转身离开。少年风光来,落寞归。
李濡终于松了口气,转身看向南烟珩,“殿下,我与余枫只有兄妹情谊。”
“嗯。”南烟珩只好点头,本来他还盼着她与余枫两情相悦,现在看来希望是落空了。
节目表演完毕,大家大多只吃了点零嘴,肚子都饿了。
坐到安排好的位置上,等着开席。
“今日的迎春宴让我看到了我南国子女多才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实乃我南国之幸,南国之福。”皇后身穿一身正红宫袍,金线绣的凤凰在袍子上展翅,端杯时袖口下坠,头上金步摇轻轻摆动,“我在这里敬各位一杯。”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高呼。
周皇后端杯在嘴边轻抿一口,众举杯一饮而尽。
“各位开始吧。”待周皇后拿起银筷,将菜放进嘴里,众人才敢行动。
南烟珩盯着面前那盏牛乳兴致缺缺。他坐着不动,那酒香自己就往鼻子里转,勾得他心里痒痒。
酒虽好喝,命更重要。
认命地抱起面前那盏牛乳,狠狠地嘬了一口。
“殿下还是忍着点。”程楚忍不住关心道,她知道有心疾的人是不能饮酒的。
“知道了。”桌上只摆着几盘下酒菜,热菜还没上。南烟珩拿着筷子戳了戳,觉得没劲。
迎春宴的桌子多,半天上了一盘热菜。
南烟珩等得有些乏了,看程楚离得近,干脆将头一歪,将头枕在她肩上。
“殿下累了吗?”程楚感受到肩头的重量,放下筷子,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南烟珩闭着眼睛,轻声道,“可能是昨日批折子批太晚了,有些乏力。”
“那殿下便靠着歇会。”程楚慢慢将背伸直了些,方便南烟珩倚靠。
李夫人坐在宴会末位,看着首位上极其亲密的俩人,她那庶女的一双手都快要掐烂了吧。
“珩儿。”周皇后轻唤道。
南烟珩猛地将眼睛睁开,站起来朝皇后行礼,“儿臣在。”
“你前几日不是向我求了道旨意吗?”周皇后提醒,她早就提点过他。
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被点名了,还能怎么办,“回母后,儿臣与李家李濡一见倾心,怕别人抢了先,任性地向母后求了道旨意。”随即南烟珩端着酒杯面朝宾客,“我自私了些,在这里向各位陪句不是。”
傅辞斜眼看着身旁人,又抬眼看了看周皇后,周身气息冷冽。
余枫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就说李濡为何待他如此冷淡,和之前千差万别。原来是被太子殿下看上,她是怕自己斗不过太子吗?
余枫望向高位处,身姿挺拔,骨相一流的男人,心中愈发烦闷,端起桌角上的白瓷瓶,替自己斟满。
是啊,他哪里斗得过一国太子。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卫尉之子,没有实权,若不是靠他爹他连这皇宫的大门都进不来。他拿什么和太子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