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渊漓出声，整个水牢顷刻安静下来，铁链撞击的声音格外明显。

“大人。”李郁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已经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多久了，每日只能看见些许微弱的光。来送饭的不是门口的侍从就是周府的佣人，周府的佣人还好，会等沫沫接到食盒，那些侍从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当着他们的面将食物倒进水中，他看见沫沫从水中捞出菜叶，心满意足放进嘴里的模样，心都要碎了。

“我会来救你的。”确定水牢里关着的是李郁，渊漓将饭盒中的饭菜放下，来不及叙旧，慌忙走了。

他现在出来太久了，被人发现事情就不好办了。

“饭送完了就赶快滚吧。”侍从扭转花瓶，暗门渐渐合上。

渊漓怯懦地点头，麻溜地跑了。

走到庭院的时候，周府的人正在找他。

“你干什么去了？上个茅厕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茅坑里生孩子呢！”久久没找到人，那人心里急，说话也难免刻薄了几分。

“管家大人对不住，小的脑子不好，记不住路，拉完屎，出门就不知道方向了，这府邸又大，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被人看见以为我在偷懒，把我抓去干活去了。”渊漓一脸晦气。

“没见过面的土包子。”渊漓一番话说得格外真诚，那人低咒了几句，也就作罢了，“紧紧跟着，别一会又走丢了，到处都找不到人。”

渊漓被领着和大布袋会和，自然也少不了一顿臭骂。

渊漓放低姿态，不停道歉，最后提出工钱减半，为首的人才终于作罢。

出了周府，车上没了货物，队伍的进程自然要快许多。

为首的人拐进了一个小巷中，“我现在就把工钱发给你们，一会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渊漓颠了颠手上的几两碎银子，干了一天才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