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莫名其妙的现象过后,间桐雁夜手背上原本完整的令咒,有三分之一变得极其模糊。
“这种感觉,是吗,原来这这就是所谓的令咒吗?”
发疯的间桐雁夜和他的虫子一样,保持着挥拳的动作停滞在了空中。
蓝染的视线略过这个被恨填满内心的男人,转头看向站在距离,门口不远处的间桐脏砚。对方的小动作他自然察觉到了,不过他不在意。
相反,对方用的手段以及对方本人让他提起了兴趣。
他缓步走向那个灵魂逐渐腐朽的人类,还是那身白色的虚夜宫服饰,身体修长而不显得单薄,反而隐隐散发出窒息的压迫感。
原本以为能够杀死对方的间桐脏砚看到这一幕心里凉了半截,脸上带着惊恐表情看着向他走来的蓝染,再也没有面对间桐雁夜时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信心。
他的手因为不自然的颤抖,一直握着的木头拐杖滑了出去,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哐啷声。
“怎么可能,你怎么没有死,你是谁?”
间桐脏砚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令咒竟然没有对眼前的英灵生效,作为制定规则的人,他怎能相信这样的事。
可是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看着对方慢慢的靠近自己,间桐脏砚没有直面蓝染的勇气,随着蓝染的前进,他也恐惧的后退着。
直到后背贴到了冰冷的门上,间桐脏砚终于忍受不住了,就像一只看不到希望的野兽,他疯狂的做最后的挣扎,“以令咒命之,自我毁灭吧,英灵!”
随着间桐脏砚的怪异尖叫声,身子一动不动的间桐雁夜手上的令咒再次亮了起来。
上天好似听到了间桐脏砚的请求,蓝染的步子顿了一下。死死盯住蓝染的间桐脏砚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干瘪的身子仿佛突然失了力气,整个人靠着门瘫坐了下去。
“你比我想象的有趣,能够使用别人的令咒,看来你知道不少的事情,人类。”
蓝染俯视着这个俯视着间桐脏砚,从圣杯那里得来的信息,根本就没有御主的令咒被他人使用的例子,看来这里面有很多东西隐藏在众多规则的背后。
听到蓝染平淡的声音,间桐脏砚如坠冰窟,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对方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前的,如果对方不是向他问话而是想要杀了他的话。
间桐脏砚不由得冷汗直冒,知道反抗没有用的他,努力将嘴向上弯着,露出怪异而又谄媚的笑:“阁下......不是我要召唤的那个英灵吧。”
他活了漫长的岁月,从来没有见过召唤出来的英灵能让他感受到恐惧的。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感觉,当本能感到生命受到威胁,他就以先下手为强的原则,想要第一时间将蓝染除掉。
但现在连能够命令英灵自杀的令咒都不管用了,所以他只好委屈求全,换一张面孔让自己活下去。
蓝染没有回答间桐脏砚的问题,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淡淡着说道:“回答我,人类。”
“是,所有您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您,请您原谅我的逾越。”
间桐脏砚没有试探到什么,从地上爬起来,头一直低着,就像一个奴仆一样,不敢直视主人,他用讨好的语气说:“其实圣杯传达给英灵们的信息有一部分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