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诗诗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加油!”张若钧又说了一遍。
苟诗诗感受到了张若钧热切的鼓励,回应道:“我会努力的!”
“我是让你往锅里倒油……”
“……”
张若钧哭笑不得,明明刚才学得挺快的,怎么突然就忘了呢?
他也是有耐心的人,又说了一遍:“热锅凉油呢,是先在锅里倒入适量的油加热,然后把热油倒出。这时候,再加入凉油。这样,炒菜时就不容易粘锅。”
折腾了半天,苟诗诗总算在张若钧的指导下炒出了第一个菜。
张若钧尝了口,评价道:“肉有些老了,勾芡的时候也差了点意思。不过,对于一个初学者,已经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而另一边,方显花了不少钱,买了一大堆年货,要不是有乾坤戒,只怕他得找辆马车来拖着走。
“东西都买齐了……”
方显再次确认清单,准备离开城东市场。
这时候,一个身穿戏服的男子莽撞地从一旁冲出来,直接撞在了方显身上。
噗通!
方显纹丝未动,而那人像是撞上了弹簧,直接往后摔去,但并没有摔倒,而是单手一撑,两个后翻站稳,引来路人纷纷喝彩。
那人站稳后,定睛一看:“你不是今天早上扔鞭炮那个?”
方显苦笑:“不是我干的。”
那人摆了摆手:“没事,我不会找你麻烦的,相反,我还要说一句炸得好!”
“真不是我……”
“你炸了那小白脸,也算是给我出了口恶气。没吃饭吧?走,我请客。”
嘶,这人听不懂人话吗?
不过,有饭吃,那也可以是我炸的!
饭馆内,穿戏服的男人点了好几道菜,要了坛好酒,然后向方显介绍自己:“我叫黄宏山,是香川戏班的。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方显。”方显总觉得黄宏山的名字熟悉:“我好像听过你的大名……对!你是香川戏班的台柱!”
这世界没有电视电影,和古代地球一样,各类戏剧成为了常见的娱乐消遣之一。
方显在流浪的时候,就听说过几大戏班,其中香川戏班也曾辉煌一时,只是近年来衰落了不少。
否则,也不至于到沁城这种小地方演出。
“什么台柱!”黄宏山愤愤不平地说了句。
这时,小二上了酒。
黄宏山抓起酒坛就往两个碗里倒,砰地一声把酒坛放下,推了一碗给方显,自己则抓起另一碗送到嘴边,一口把酒闷完,又给自己满上。
又是一碗酒入肚,黄宏山打了个酒嗝,郁郁寡欢:“方兄弟,我跟你说,现在的人变了!唱戏不以功底为标准,只要长得好看,往哪一杵,嘿,就成台柱子了!”
说到这,黄宏山又满上,却被方显按住:“黄兄,这么喝酒伤身。”
转过头,方显催了小二一句:“我们这桌的菜麻烦快点。”
黄宏山眼睛红了:“没想到现在关心我的,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些年,要不是我苦苦支撑,香川戏班那还能留在八大戏班的行列?吕凤杰那小白脸,唱功不行,打戏乏力,眼神空洞,表情僵硬,没有一项功底像样,就凭这也想跟我同台竞技?做他的美梦!”
黄宏山喝了很多酒,最后直接醉成一摊泥。
方显只能黑着脸结了账,将他送回了戏班。
说好的请客呢!
半夜,黄宏山被一个声音吵醒,晃了晃沉重的脑袋,用力地聚焦视野,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房间里飘荡着。
“你,想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