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而且我从小练习古琴,都只是跟着师父在学,我也想去古琴专业,系统地学一学。”
见沈妄城没有说话,她继续道:“小的时候,母亲就说过希望我一直与古琴为伴,虽然她去世了,但是我希望完成她的心愿,也是我自己的心愿。”
欢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谁料,沈妄城压根不吃她这一套。他重复之前的问题,“你在怕什么?”
欢喜支支吾吾,“你能不能……不来打扰我学习?”
“不能”,沈妄城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
他收回手臂站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欢喜想到她刚洗完澡,换下来的小内内就那样大剌剌地摆在了水池上。
她赶紧冲过去,可是晚了一步,沈妄城先她到了洗手间门口。
好在他没有进去,只是伸手够了一条干毛巾,目不斜视。
还挺君子的,欢喜暗道,那也是面瘫的君子……
他走到欢喜身前,穿着拖鞋的她只到沈妄城的肩膀,仰头才看得到沈妄城的表情,却发现沈妄城此时眉头舒展,脸部线条看起来也没那么生硬了,他嘴角有条不是很明显的弧度,难道是在笑?
这样一想,欢喜发现,她跟沈妄城也见过几次了,从来没见过他笑,这人该不会是中过风,面部神经有缺陷吧……
一块毛巾盖在了她的头发上,沈妄城拿着毛巾开始给她擦拭头发上的水,动作很轻柔。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这个动作太暧昧,欢喜没办法不去多想,只得抓过毛巾,又向后退了几步。
沈妄城双手插在西服口袋中,倚靠在门边,看着欢喜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