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玄宗这次终于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只不过,代价有些大。
露了两瓣儿屁股不说,连屎都没擦就被人拎了出来。
汪玄宗闻着裤裆里传来令人作呕的臭味,哭丧着脸,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这回连擦都不用擦了,干透了。
与他同在一牢房的凡人,不停地发出干呕声,将脸贴在铁栏杆的缝隙当中,呼喊外面的狱卒,说若是再不给他换牢房,他便咬舌自尽。
汪玄宗低头嗅了嗅,虽然臭了些,但也没达到让人活不下去的地步。
这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别人拉屎,简直臭不可闻,闭眼不看。
自己拉屎,若是不瞅两眼,总觉得对不起它。
终归是从自己身体里出去的东西,还是要道个别的。
哎
汪玄宗叹了口气,心想着自己这回是小命难保了,只希望九首兄赶快逃出京城,走的越远越好。
还有小夫,自己很对不起他。
吱呀
天牢大门被缓缓打开,面容憔悴的张小夫迈步出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原本明媚的阳光,此时觉得好刺眼。
过了一会儿,渐渐适应过来。
张小夫重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老师站在不远处,笑容温和的看着自己。
“先生”张小夫眼眶微红,声音有些颤抖。
他明白,自己被放出来,一定是先生救了自己。
“跟我回书院吧。”计州伸出一只手来,嗓音醇厚。
张小夫赶忙擦拭眼泪,焦急说道:“先生,我那朋友”
计州打断道:“小夫,莫要再说了。我且问你,王朗的死,与汪玄宗有没有关系?”
张小夫微微颔首,脸色有些难看。
计州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无奈,“既然王朗的死,与他有关。那他便应当得到相应的惩罚。不是么?”
张小夫心有不甘道:“是王朗想要杀他在先!先生,律法当中可是有眚灾肆赦这一条的。”
计州沉声道:“可是,王朗毕竟是一名画龙师。而且,他还是贺国师的师弟。就算我想救他,也是有心无力。小夫,你身在京城多年,还不知晓贺国师的势力有多大么?”
“呵”张小夫嗤笑一声,身形微微晃动,心如死灰。
张小夫缓缓转身,望着再次被关上的天牢大门,声音哽咽,呢喃道:“玄宗,我救不了你,对不起!”
黑漆木盒当中,一支毛笔金光流转,尾端盘龙熠熠生辉。
贺千回目光灼灼,伸手小心翼翼的将这支由鎏金所铸的毛笔拿了起来,三个篆体小字映入眼帘。
“点睛笔!”
见过大风大浪的陈国国师,此刻声音颤抖,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始终跟随在贺千回身边的扈从,微微颔首,由衷说道:“恭喜国师!贺喜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