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良瞪了他一眼,“就你屁话多。”
伍子偷着笑,又凑到赵九良耳畔说:“爱情的火花,嘿嘿。”
赵九良给了他一肘。
龙虎堂的弟兄帮乔佩佩收拾烂摊子,赵九良就靠在一旁杵着墙壁默默的看。
一筐土豆被乔佩佩毫不费力搬上了驴车,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怀身子的女人能干这事儿?
心中有疑,但因是寡妇的家事,也不好意思多问。
待帮乔佩佩收拾完以后,驴车上还剩下一筐干净的土豆需要挪动位置。乔佩佩将土豆卸了车,可由于后背伤的不轻,剩下的这筐土豆她不论怎样用力却都搬不上去。
沉默许久的赵九良实在看不下去,他走过来一把夺过乔佩佩手里的竹篓,“妇道人家,要什么强!”
...
陈国秀将柳瑟言五花大绑抬进柳家之后,柳瑟言的生母误以为柳瑟言在梁家闯了什么祸,为稳固自己在柳家的地位,二话不说当着柳员外和柳夫人,以及陈国秀和众多家丁仆人的面儿,上去先扇了柳瑟言几个耳光。
柳瑟言双眼含泪,但因嘴巴被破布堵住无法为自己伸冤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国秀站在厅堂上,气势汹汹的数落柳瑟言“一通罪行”。
从小乖巧懂事的柳瑟言,被陈国秀扣上了“淫荡、善妒、口失言多、心胸狭隘、蛇蝎心肠”等多种罪名。
柳瑟言大失所望的看着所有人,爹、大娘、二娘、亲娘,包括从小喂大她的奶妈,他们全都像死人一样冷漠的站着......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这些人还觉得她沦落到这个地步是咎由自取!
这一切,都因为她是庶出。
陈国秀发了一通威风,这才进入正题。
“柳员外,你既承认你女儿有错,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此番前来,是为我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柳宪安十分烦腻陈国秀,在他看来,这就是个撒泼胡闹的无知妇人。可碍于面子,他不得不拉下脸来听着陈国秀讲。
“我家小女如何得罪了令千金,梁夫人请尽管说。”
柳宪安只想赶紧把陈国秀打发了走,根本不去追究谁对谁错。就算把柳瑟言打死,他也绝无二话。
哪想陈国秀冷哼了一声,撩裙坐在了椅子上。“柳瑟言与你家公子狼狈为奸,合谋毁我女儿的清白,请问柳员外如何给我一个交待?”
“......”
柳宪安今日一直扎在书房里,半步未曾踏出,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他并不确定陈国秀是否在胡说八道,不过他小儿确实好色成性,于是柳员外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几位内室,“梁夫人所言,可句句属实?”
柳夫人十分尴尬的开始安慰陈国秀,“梁夫人莫急,士儒一晚上没休息......此刻有些体力不支,待他清醒了再过来给您赔罪。”
陈国秀脸色涨成了猪肝,“柳员外一家人还真是‘舔犊情深’,儿子犯了这么大的错还如此放纵。这若传出去,别人都道你柳家白占便宜、翻脸不认账,日后谁还敢和柳家做生意?”
柳员外暴怒,当即拍桌让人把柳士儒揪过来。
陈国秀咽了口茶,尽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她暗暗想:等会,就看柳士儒怎么说了,这小子若矢口否认,把错全部怪在欣儿头上,那么她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衙门里见。
到时候柳家不仅要赔大把的银子,柳士儒还得蹲大牢,梁財自会为了亲生女儿休了柳瑟言这个小妾!
看谁硬的过谁。
陈国秀正喝着茶,一名梁府的婆子神色匆匆的赶来,见厅堂人多,她咬了咬嘴唇俯身凑到陈国秀耳边,“夫人不好了,大小姐自杀了!”
“什么?!”
陈国秀打翻了茶盏,立刻站起来斥道:“你们没拦着她么?”
婆子着急的点点头,“拦下了,拦下了!亏得那白绫不结实,大小姐吊了半截儿给摔下来了。”
陈国秀急忙撩着裙子快马加鞭赶回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