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佩佩虽然不太清楚梁財的家务事,不过她看梁財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说中了梁財的心事。
被陈国秀压榨多年,整个梁家上下无人能理解梁財,更无人发自内心尊重他。
“我相信您......”乔佩佩声音轻缓而包含委屈的呼唤梁財,“爹,不管二姨娘如何容不下我们母子,爹也一定会护我们周全!”
乔佩佩双眼含泪的仰望梁財,不知是不是被她逼真的演技打动,梁財与乔佩佩对视许久,终于闭目叹了口气痛心疾首的说:“这世上,原来儿媳才是最了解我的人。”
乔佩佩暗自撇嘴,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鼓动了梁財内心那些潜藏已久的小心思?
他怕陈国秀,同时也恨她。只要乔佩佩将梁財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思一点点挖掘放大,让这个窝囊已久的公公重振雄风,还怕摆不平一个陈国秀?
梁財驻足在窗前,凝视园中的花草许久,乔佩佩望着他的背影很是......苍凉。
颓废已久的苍凉。
直到日落西山,乔佩佩跪的膝盖骨疼,梁財方才回神。
“如此,你便与你娘一同搬进东院儿。我见到我的孙儿,也对这苟延残喘的日子有些期盼啊......”
...
前一秒乔佩佩还在梁財跟前梨花带雨的演戏,后一秒她便揣着一叠银票昂首挺胸出了梁府。
公公爹说了,“儿媳呀,你有何困难,尽管与爹讲。整个梁家除了爹,就你一个好人。爹以后全指望着你和腹中的孙儿啊!”
乔佩佩毫不犹豫把缺银子租店铺的事情说了出来。
只要她戏演的好,没有银票要不着。
后花园里,柳瑟言望着美滋滋出门的乔佩佩,冷冰冰的眼神终于有了些浮动。
“她是谁?怎么能进姥爷的书房?”
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帮她摘掉头发上的落叶,“回三姨太,听说是大少奶奶,披麻戴孝在门口儿闹了一晌午,应该是要钱来了。”
“哼。”柳瑟言冷笑一声,带着淤青的唇角微微勾勒,“她若是进了府,可有陈国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