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陈国秀因梁欣被玷污的事,将无辜的柳瑟言绑回柳府还游街示众,梁財心里就颇为不爽。再加上昨日乔佩佩“煽风点火”,他早就有了和陈国秀对着干,翻身奴隶做主人的心态。
眼下,陈国秀大骂柳瑟言、贬低梁財、视梁財为无物,可谓亲自点了一把柴火,将梁財的怒火烧到了脑袋顶!
“你倒是好啊,在外头张牙舞爪还不是仗着我敬你三分?谁知你在府上还不知收敛!不以身作则教育好晚辈便算了,成天想着如何争宠,你个不知羞耻的泼妇!”
梁財激动的面红耳赤,他骂完了陈国秀,又将柳瑟言搂在怀里,好似真的心疼一样,抚摸着柳瑟言的脸蛋。
柳瑟言顺势在他怀里装哭,梁財又故意抬高了嗓门说:“有我在,这个泼妇休想欺辱你!”
“你——”陈国秀哆哆嗦嗦的指着梁財,“好啊,你个梁財!用着我的时候,一口一个姑奶奶,眼下用不着我了,就把我当成窝边草!居然把欣儿犯的错强加于我身上?你若是个好爹,我管教孩儿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无知妇人,这个府上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梁財扬手打掉陈国秀的手指,“你若不愿待在梁府,我一纸休书把你送回娘家。善妒、毒舌、不尊夫、乱家......随便哪一条都足够休了你!”
陈国秀不可置信般待在原地,怔怔的望着梁財。
梁財只顾着哄小妾,根本不管陈国秀。和煦的阳光打在二人身上,远远望去如神仙眷侣一般美好。
乔佩佩恰巧经过,她遵从辈序,给三人一一行礼,“爹早,二娘早,三娘早。”
“嗯。”梁財十分满意乔佩佩的乖巧,嘱咐道:“可是去市集?若是需要帮忙,尽管来找爹。从今儿开始,账房归你三娘管。”说到此处,梁財故意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陈国秀,“你二娘身体抱恙,日后只需在府上安心修养,梁府任何事不允许她插手。”
“谢谢爹。”
乔佩佩行了礼便转身走远了,心道好一个“撑船靠岸”。
若说这梁財也是真的心狠,说罢了陈国秀的权就罢了,一点儿余地都不留给她。转眼就把梁家的大权交给小妾......柳瑟言一个庶出的三小姐,懂什么管家理财?梁財这不是成心想气死陈国秀么。
好歹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啊,啧啧啧......
乔佩佩经过荷花池的时候,听到了陈国秀嚎天嚎地的哭声。不用看也知道,她定是如市井泼妇一般坐在地上对梁財破口大骂。
真傻,乔佩佩想,若她是陈国秀,定韬光养晦,把男人哄好了东山再起。可陈国秀偏偏把自己最难堪的一面表现给梁財,日后想挽回梁財的心比登天还难。
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吸引了乔佩佩。
若说这梁府的荷花池设计还颇为清雅别致。假山上有真鸟儿,潺潺流水的小瀑布,阴沉木做的风水轮,再搭配上池里映景的荷花,令观赏者心情十分愉悦。
乔佩佩被池里游动的鱼儿吸引,方才离得远看着有些肥,近一看更肥,各个儿都像有鱼子的。
可肥是肥了些,颜色却分外惹人稀罕。金色、银色、红色、还有粉白相间,如此,若是红烧烹饪......定是一道上好的美味佳肴!
乔佩佩许久没吃鱼了,她脑袋里正幻想着锦鲤被端上桌的画面,余光忽然被水里的一双眼睛吸引。
嘶,这眼睛她总觉得分外熟悉,可又觉得不是普通的鱼类......乔佩佩扎着脖子离近了水面巴望,瞬间被吓出了冷汗!
“鳄鱼?!”
她急忙站起身不停的拍打胸脯。方才没仔细看,只觉得假山周围似有活藻一般暗处游动,现在定了神,原来假山周围盘旋着好几条小鳄!
具体她看不到的地方还养着多少,那都是未知数。
“陈国秀真不是人!”
乔佩佩心惊胆战,不停的呼气。妈的,刚才她的心脏都差点跳喉咙......难怪池里的锦鲤都想吃人,八成是受鳄鱼的影响。
乔佩佩想起宋老太方才警告她水里有“吃人鱼”......这对于爱做坏事的人来说,的确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