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雷走上前道:“韩,你去请祭炎大人过来。蓉,你去找子吾,他懂医术。”
两姊妹纷纷点头,便照藏雷指示动作,随后藏雷坐在严冥东身后替其运气,可见他双掌有白色微光发出,但严冥东神色仍是惨白。
“师父他怎样了?”杨锦宣在一旁焦躁难耐。
吕立野上前甩开杨锦宣道:“雷在帮他治疗,你别在旁让他分神!”
杨锦宣气愤难耐,走至叶竹悔身边指责她:“为何要这么做?师父又没得罪你?”
惊惶失措下,再被杨锦宣一骂,叶竹悔不敢多发一语,双手抱头,看她这般模样,杨锦宣不忍再责备一名失明女子,只能左右徘徊,望严冥东没事。
一会儿过后,藏雷收掌并道:“我暂时替他止住血了,待祭炎大人来,定会替他治疗,你先别着急,由我来问竹悔妹妹。”
“我岂会不急?你们里头就她看来最柔弱,结果居然是她伤害师父!”
藏雷没理会他,轻声坐在叶竹悔身边道:“竹悔妹妹,发生何事?说出来我才能替你解决。”
正当叶竹悔要开口,祭炎和魏子吾便赶了过来,魏子吾替严冥东做了简易包扎后,便交由祭炎治疗。
直到伤势平复,祭炎带众人来至大厅问话,但其实不用问,他心里也明白叶竹悔为何这么做,只是不懂既然杀他,却为何会如此惊呼。
秦蓉跳出来辩解:“竹悔从未杀过人,定是太过惊慌才会如此。”
“不……”此刻,叶竹悔终于稳定情绪说道:“在我要杀严冥东时,我才知他原来是醒的……可他见我要杀他,却是抓住我的手直往胸口刺下,也因此我才会将刀刺偏,否则严冥东恐怕真命丧黄泉……。”
祭炎百思不解道:“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哼!秦韩生气道:“这还用想么?他定是想嫁祸竹悔妹妹,让祭炎大人责备她,让咱十魔将分崩离析,这样咱就对付不了他那群宝贝徒弟了!”
“秦韩!平时我能忍你,但这回我绝不信师父会这么做!叶竹悔!你别在此自导自演,快给我从实招来!”杨锦宣大声呼道,显然动了怒。
“雷儿,你觉得呢?”
“竹悔说的是真的,但严冥东恐怕并无企图,只是单纯想寻死。”藏雷分析道。
魏子吾问道:“哪有人会真想寻死?雷兄弟,你这分析恐怕没啥参考性。”
藏雷屏气凝神道:“我说这话祭炎大人也许不爱听,但严冥东确实在乎你们兄弟之情,他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你为难下去。”
魏子吾见藏雷态度有些反常,甚至理直气壮,丝毫不尊敬祭炎,反驳道:“魏某才不信,若他没作亏心事,为何不解释清楚?恐怕是作贼心虚,剩下的就如韩说的,他想分崩咱的关系。”
“祭炎大人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么?”这回,藏雷态度却是强硬,大声道。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可他这话深深得罪魏子吾,他道:“雷兄弟,你岂能一再对祭炎大人不敬?之前虞姑娘的事亦是如此,现在你又……。”
藏雷是知道魏子吾喜欢虞灵虹,那难怪对他会有疙瘩在,但他并无正面回答,仅道:“我只是将看到的说出来,望祭炎大人能好好判断,有些事一旦发生,便是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