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字一号间,蓝釉白花三足炉,窃蓝、监德、苍苍”
“黄字三号间”
听来听去,竟无一间的答案超过十种颜色。
“他们是不是故意针对咱们?”
陆云策虽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名称,却也听得出来,那些个物件的颜色都是简单常见,根本不似眼前宝瓶的复杂稀有。
陆挽澜心底狐疑,自己男装打扮,连写字都只让六哥代劳,应该是没人发现身份才对。
更谈何有意刁难?
莫非,只是自己运气不好?
顿了顿又回道:“也说不准,且看看下一局的情况。”
陆云策一直认为,之前的斗宴、斗彩,小妹定是被人找茬,才无奈输掉两局。
可让他欲哭无泪的是,接下来的斗绣、斗香两个环节,小妹抽到的题目明明是最简单的,却还是输的彻头彻尾。
看那一百两银子,转眼之间便打了水漂,陆云策显然有些很铁不成钢。
“小妹,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对刺绣的了解,怎的还不如那些臭男人?”
“谁规定是女孩子,就一定要懂刺绣?”
“那你天天用香粉,眼前的十香丸是怎么做的,你也说不出来吗?”
“我用香粉,又不是做香粉的,不知道也很正常啊!”陆挽澜只觉莫名其妙,气不过又怼了一句,“六哥怎的只顾说我,好像你知道答案似的?”
说完又嘟起那半边红肿的小嘴,心里愤愤不平。
这些大男人,也真是够无聊的,出的都是什么破题目!
“我”
陆云策见小妹又忽地瞪了自己一眼,顿时不敢说话,一手捂住半张脸唉声叹气。
难道自己和哥哥们,从小教小妹拳脚功夫,带她吃喝玩乐,游山玩水都是错了?
现在后悔没有培养小妹女红画艺,已然来不及了。
好在她已经嫁进了燕王府,不然,就她这个臭脾气,想找婆家怕是个天大的难题!
想着想着,竟然觉得萧晏有些可怜。
妹夫,你受苦了
再看斗过五局之后,场上十个六雅间,八仙灯仍然亮着的,只余半数。
若想进入下一局,则要押宝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
就为了在这玩个破游戏,就要扔出去一千两银子,那跟冤大头有什么区别?
多数聪明人便想止步于此,陆云策亦是如此打算。
“小妹,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他心想着接下来的游戏,说不定更难,看小妹这架势就是平白无故送银子。可也不想说些难听话打击了她,想了想便说道:
“那个,不是我不想陪你。主要是,六哥这个月的零花钱,不够一千两了。这斗八仙,我瞧着不过是些矫情造作的玩意,没什么意思。你这嘴还肿着,五哥说不准快回来了。”
“好!不玩了!”
陆挽澜觉得六哥说的话很有道理,原本来这就是看热闹的,现在却平白无故受了这些闲气。
说完便要起身出门。
却听楼下那掌柜,“当当当”连敲三下铜锣,茶楼顿时雅雀无声:
“诸位,前几局只不过是开胃小菜,接下来的斗宝环节,才是重头戏!”
与此同时,几名公子一齐抬了个物件走上台来,那掌柜瞬间精神抖擞:“下一局需要一千两押宝,想来诸位觉得并不值得。”
“所以,先让诸位贵人,一睹此物风采,再下决断!”
说罢,便一手揭开覆于其上的红布:
“此物,唤作狼王骨刀!它的主人,正是丹巴七部,前部落联盟首领,纥石烈帕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