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扫了一眼，考场中人。这里有年纪小的孩子，也有头发花白的老者。有的人也体态端正、仪表堂堂，有的人獐头鼠目、畏畏缩缩。有的人衣冠齐楚，也有的人衣衫褴褛。有的人闭目沉思，有的人左顾右盼，有的人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一阵锣声响起，“考试正式开始。一个时辰后收卷。”

秦萱接过试卷，扫了一眼，大脑一片空白。这题目甚是陌生，这里的词句她竟然毫无印象。

昨晚书都白读了嘛？不可能。秦萱记忆超凡，可谓是过目不忘。更可况昨晚刚看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

再仔细琢磨下题目，前几题还是摸不着头脑，无从下笔。看到第三题：“问毒药攻邪，法天则地。”

秦萱记起来，前半句出自《神农内经》，后半句出自《黄帝内经》。不过这两句话合起来是什么意思，秦萱还是一头雾水。

只得硬着头皮，趴在席子上默写一段《神农内经》，再默写一段《黄帝内经》。牵强地把两本书联系在一起。

这次思路一打开，秦萱就下笔如有神，其他的题目也渐渐有了思路。

比如这题“三纲桂枝”。这是啥玩意？秦萱琢磨了一下，这不会是把两个相邻句子的词语组合在一起把？

虽然很荒谬，但是排除掉其他可能，秦萱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

脑洞大开，书写还算顺畅。只剩最后一题，“默写《外台秘要》天行章。”

这个简单，秦萱长舒一口气。正准备下笔，隔壁考生举起手想要张新纸。

“一人只有一张纸，不可多要。”考官冷冷地回复道。

听完此话，秦萱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试卷。之前并没有规划，字写的甚是豪迈，快占据了整张纸。现在纸上只剩一小块豆腐大点的地方。可是默写内容并不少，这怎么够。

秦萱顿时汗如雨下，她把笔尖捻细，轻轻地在纸上扫动。这样写出的字会细小很多。终于在锣鼓声响起之前，停笔完成。

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秦萱如释重负瘫在席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