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涵看向旁边的留冬，“招了吗？”

留冬点头，“都招了，只是银针试出来的人，死不承认，一直说不知道下毒了。”

温涵看了一眼留冬，眼神里面都是笑意，“小冬冬，你不忍心了？”

留冬沉默。

温涵只是淡淡的开口，“以前啊！你就算别人死也不开口，总会敲出有用的东西，但是……”

这一次留冬的口中出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死不承认。

留冬心里也清楚温涵说的都是对的，除了沉默，她别无他法。

温涵叹了一口气，“看来安逸日子过多了，会经常忘记老本行吗？”

留冬看着自家主子，忍不住心惊。

再一次的与主子的想法背道而驰，主子说的其实很对。

她，心软了。

不像以前了。

温涵翻开留冬递上来的罪状书。

温涵轻轻的拈起着薄薄的几张纸。

“确认过了吗？是真的？还是栽赃陷害？”

留冬再次沉默。

温涵拍了拍自己的头，看着面前跪着的人，从小就跟在她身边，虽然不像温夏一样是家生子，但是感情丝毫不比温夏少。

自从进宫之后，除开上次聊了一下，但是基本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输出，没有留冬的输出。

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了。

“留冬，你是不是看这些宫女，然后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或者是自己的亲人了？”

温涵看着留冬的身子一僵，大概也知道了留冬的想法，只是看向留冬。

“现在，我进了宫，肯定不能实现当初的诺言，但是……我外面的师傅走遍大江南北，只能尽力的帮你打听。”

温涵搀扶起刚刚直接跪下去的留冬。

“留冬，我知道你心思七窍玲珑，但是认死理，而且很容易钻牛角尖。”

温涵顿了顿，“自从我进宫之后，我感觉我们俩越来越疏远了，以前在外面的逍遥日子不在了。”

然后张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留冬，你是不是怨恨我把你带进宫了？”

温涵深吸一口，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

留冬整个人仿佛一愣，当初跟着温涵进宫，确实是她愿意的，主子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但是，留冬想回答的时候却已经错过了最佳时候，温涵眼神里面仿佛透露着失望，还透露着一些莫名的东西。

温涵起身，拍拍自己面前的衣摆，仿佛只是想低头，理清一下褶皱。

但是温涵知道，低头那一瞬间，眼泪就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留冬熟练的上前准备理清楚温涵的衣摆，温涵害怕留冬看到她们这么坚强的主子不堪一击的样子。

下意识的避开留冬的动作。

留冬的手瞬间僵在空中，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留冬，想出宫去吗？我尽量把你送出去。”

温涵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

因为这一句话而感受到震惊的留冬久久没有回复，甚至没有注意到温涵声音里面的异常。

留冬带着哭腔，反应过来，刚刚的事情大了。

一下子跪在温涵面前，“主子不要赶留冬走。”

一跪下，一抬头，自然看到了温涵眼眶里面带着晶莹的泛着光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