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东方刚刚露出一丝丝鱼肚白，乳白的雾气缓缓浮动在古老的城市中，上京城中的高楼大夏掩藏在一片片浓雾间，若在古代大概会被认为是浮现于天际的琼宫玉宇。

朱正羽哼着歌从楼中出来，刚准备小跑起来，就听见有人招呼了一声，话音中带着一丝惊讶，“正羽？！”

微微扭头，一辆黑色的大牛旁边，站着一位带着口罩的女人，遮挡挺严实的，但从眉眼间，朱正羽还是能认出来是谁。

“李姐，你好。”

李茹芸，歌手圈里的老一辈人物，十几年前就是亚洲天后级的人物，当年就是在路过酒吧被唱片发掘的，大概是酒吧中走出去的所有人中，走得最远的艺人。

虽然李茹芸跟他二哥和二嫂们的是朋友，但朱正羽跟她不算熟。

李茹芸提着东西走过来，看着朱正羽笑道：“我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是你，你现在住这儿？”

朱正羽嗯了一声，“朱洛他们在太学宫读书，方便他们上学，所以我最近搬过来了，你也住这里？”

“没有，我来看一个朋友。”

“挺早的。”

“我刚从国外回来，正好这边离机场近，我就过来了。”

“那你忙，我先去跑步了，中午有时间一起吃饭，我就住13楼2号。”朱正羽指了指身后的大楼。

李茹芸点点头，“姐不跟你客气，不过今天估计没时间，有时间姐请你吃饭。”

朱正羽没强求，李茹芸既然是来看朋友的，肯定会在她朋友家吃饭，他其实也是客气客气，毕竟他们之间不熟。

闲聊两句，朱正羽小跑出了小区。

李茹芸看了眼跑走的朱正羽，笑了笑，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进了大楼。

没多久，赵冉拿着门禁卡从电梯里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样子才刚起来，“芸姐，瑾蓉还没起床。”

“她没起床不是很正常，正好也有点困，一起睡会儿。”李茹芸打了个哈欠，从国外飞回来十几个小时，虽然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但是也想好好休息一下，顺道过来看看陈瑾蓉，在这里睡一会儿也是不错的选择。

赵冉不再说话，接过李茹芸手中的东西，进电梯刷了一下门禁卡，乘坐电梯上了十四楼。

开门进去，赵冉问道：“需要为你准备早餐吗？”

“不用，她睡那个房间？”李茹芸摇头，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屋里的环境。

看着墙壁上的少女油画、女主角海报，都是陈瑾蓉本人，李茹芸的嘴角微微翘起，打趣道：“她也真够自恋的，她住的地方总是到处挂满自己的照片。”

没接话，领着李茹芸走到陈瑾蓉卧室门前，赵冉离开，李茹芸打开了房间的门。

或许是睡眠浅的原因，陈瑾蓉醒了过来，一眼看到了门口的李茹芸，翻了个身子，又闭上了眼睛。

李茹芸看着陈瑾蓉的侧脸，她倒是有自恋的资本，年纪大的女人永远羡慕比自己年纪小的，大概是因为脸型的原因，陈瑾蓉脸颊看起来还残留着一点婴儿肥的痕迹，有些可爱，但更多的是牛奶一般的色泽和气息，耳廓精致，微颤的眼睫毛干净清爽。

“我好像看见我那个漂亮的芸姨了，不会是做梦吧？”陈瑾蓉闭着眼睛，话音中带着慵懒，尾音拉的长长的，手臂举起，像是伸懒腰，也像是求抱抱。

“陈大小姐，你再我姨，小心我跟你翻脸。”李茹芸看着陈瑾蓉，少女的感觉当真是无限好，洁白的床单被罩纯净如花，轻薄的睡衣里包裹着软绵的身子，窗外雾气弥漫，让人不禁想到仙女从云雾中醒来。

陈瑾蓉默不作声，只是翻了个白眼，女人总是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称呼，尤其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因为称呼往往代表着一个人年纪，大概没有女人愿意被人叫老。

李茹芸找了件换洗的睡衣，简单洗漱过后，躺进了陈瑾蓉的被窝里，“让我抱着睡会儿。”

“不要，我只给我男人抱。”陈瑾蓉拦住李茹芸，扭动身子，猛的一下坐起来，“糟了。”

“什么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