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惊跳反射,姜彬玉竟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完全不把她当做外人,如此胆大妄为,难怪帝王会喜欢。
可是,正因如此,她才可以看清洁白如玉的美背露出纵横交错的伤痕,极为刺目。
当时在御花园内,姜彬玉和胡贵嫔的对话她在暗处听得一清二楚,甚至,为了得到想要的结果,这个小巧玲珑的女人不惜以身冒险,挨了一顿打。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看似柔情似水的女人其实比豺狼虎豹更恐怖,果然够狠。
“对了,你为何要帮本宫?”
姜彬玉抬头,语笑嫣然,“娘娘说过不会让嫔妾受委屈,嫔妾又岂会眼睁睁看着娘娘受到别人的迫害?”
两人目光对上,却心有灵犀地轻笑起来。
或许是特别的缘分,又或许是彼此间都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人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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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彬玉脸上残留的膏体,乃是她小姨秘方所制,只要不是很严重的伤,涂一点点上去,不过半天时间,伤痕会渐渐消失。
所以,太医来的时候,伤痕已经消得差不多。
为了不让他白跑一趟,姜彬玉干脆让徐太医把脉。
内阁中,紫金鹿鼎燃着淡淡的茉莉香,闻则,精神焕发。
柔妃素爱制香,非要让花容带着坠儿前往仙居阁那些沁人心脾的茉莉香赠予她使用。
拗不过,只好随意。
姜彬玉侧躺于长塌,淡紫色绣着鸳鸯图的薄毯盖住玲珑有致的娇躯,当去一片春光。杏儿在她柔美的腕上搁置一条粉色的丝帕,便退在一旁候着。
徐太医隔着丝帕把着脉,双眉紧蹙,不停地抓着山羊胡须冥想。
“徐太医,玉修容的脉象如何?”
徐太医愁眉不展,裴谨柔放下手中的糕点,杏儿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玉修容的身子很康健,只是略有宫寒症状,恐怕月事来临之际会腹痛不止。”
姜彬玉俏脸微红,尴尬地收回手,“本宫前些日子失足落水,宫寒症状恐怕就是那时候引起的。”
徐太医慢条斯理地收拾道具放进木箱中,又拿出纸笔坐在旁边写着些什么,“臣开些温补驱寒暖宫的药,修容娘娘等下派人随臣前往药房拿药,一日一剂即可。”
姜彬玉顿时蹙眉嘟嘴,“那药可苦了,能不能不吃药?”
徐太医道:“这种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旦放任不管,日后想要怀上龙嗣可是难上加难。修容娘娘还年轻,可要想清楚。”
姜彬玉脸色微变,她懂医理,宫寒的病影响什么她最清楚不过,只是因为害怕药苦,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着。
裴谨柔就静静地看着她,目光赤裸地得将她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却迟迟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