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堂内一阵静默,太后已经是怒火爆发,她冷言唤来两名御林军,将要把跪地的姜彬玉抓住。
陈子傲的目光也冷冷地盯住她,却不说话,由着御林军将她架起,她也不反抗也不退缩更不后悔。
闲王见状起身出列,“扑通”一声跪在权利最高的几人面前,朗声道:“皇上,此事可交由臣弟处理,也还请母后慈悲,放过两位嫂嫂。”
太后面无表情地睨了一眼,“子仪言重了。哀家并未对她们下手,何来放不放过一说。”
这时,太后挥退御林军,还在冷眼瞧着众人。
许久不出声的使节放下酒杯看向帝王,由衷感叹,“大乾的女子柔媚多娇,本王最欣赏的人莫过于玉修容。战场上的身影如梦似幻,朝堂上的她正义凛然。帝王,这不失是一株好苗子,日后培养,可成为一代名将。”
太后却在旁插嘴道:“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为好,战场大事,交由男人即可。”
使节眸光一凛,冷峻的面庞划过一丝阴狠,“本王在和帝王讲话,妇道人家哪有插嘴的份。”
忝居高位却当众被使节斥责,太后不免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小声道:“是哀家唐突了。”
使节却不放过她,不给大乾情面毫不留情地怼怼,“若你不来,此事早已拉下帷幕。太后娘娘,不妨让本王直说,你这人真讨厌。”
那无情的话语如同长鞭抽打在她的心上,羞愧、怨恨一起涌上她的心头,低着头抿了抿唇,美眸望着杯中酒,真恨不得当场反驳了他。
陈子傲见好就收,幽幽叹了口气道:“此事就交给闲王处理,朕相信他会调查得一清二楚,绝不会让耶律王白白遇刺。”
“皇上万万不可,此事也和闲王脱不了干系,还是听太后一言,交由宗人府亲办。”淑妃猛地跪在地面上锵锵有力道。
怎奈,帝王勃然大怒,“放肆,朕的话还需要尔等反驳!”
淑妃不死心,忍着惊惧,颤抖着双唇苦苦劝说:“皇上,事非小可,臣妾知您宠爱柔妃顾念闲王,但此事攸关两国关系,您不能不顾大局!”
“还说!来人,送淑妃回宫,禁足七日,若无朕旨意,非召不得出!”
淑妃身后的婢女走上前牵扶她起身,三番两次提醒后宫不得干政,这下好了,一而再再而三,陈子傲是真的怒发冲天,连最受宠的淑妃也狠得下心来责罚。
“皇上,您不可以……”
淑妃话还未说完,门外就响起一声高亢洪亮的嗓音“报”,紧接着,就是一位风尘仆仆的黑衣侍卫进门,手拿一封信跪在下方,“皇上万岁,西北有捷报!”
西北捷报!
是淑妃父亲征战的地方!
姜彬玉眉头一挑,暗自不爽,记忆中,柔妃被冤这日,淑妃的父亲远在西北连连胜战。
故而,柔妃落,淑妃升。
倘若今日不能救下柔妃,不管是自己还是兄长,将来的日子,肯定过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