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淑妃左不过提及了良嫔父亲办事利索,礼部侍郎的位置就是他的了。我们只要顺藤摸上去,介时再慢慢地延伸,查到凌盛身边再翻起当年的旧事,皇上想装作不知道也难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当年她一直试图从淑妃母家下手,一无所获也就罢了,最后还落了个打草惊蛇。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猪脑子。
“妹妹,你真是本宫的解语花。”柔妃握紧姜彬玉的双手,感激不尽。
姜彬玉讪讪笑了声,“只是随口一说,成不成事还得靠娘娘的办事能力。”
说罢,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修容娘娘,皇上今夜留宿惊鸿殿。”
“知道了,本宫这就来。”姜彬玉不喜,嫌弃道:“他不去陪新晋的妹妹,来我这里做什么。”
柔妃轻笑,“你大出风头替他挣了脸面,不来你这来谁这?倒是本宫啊,不知禁足禁到何年何月。”
姜彬玉没好气地冷哼,“说到给他挣脸面的人是淑妃才对,不去淑妃那里,倒来我这里讨嫌。”
柔妃怔怔看着半晌,忽然扬唇一笑,“去吧,别耍小性子,你和本宫不同,还有大把的恩宠。”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急拉住姜彬玉的手,面露恐慌,“妹妹,瑶烟还有个妹妹在太后那边,你要小心些,莫要被泼了脏水。”
“放心好了,妹妹吉人有天相,时刻化险为夷。”
告别柔妃,姜彬玉在阿素的陪同下回到惊鸿殿。
刚踏进内堂还未来得及喝一口水,坠儿就慌慌忙忙地跑进来,许是屋内的烛火不大明亮,这丫头咋咋呼呼地就撞到桌脚,痛得她直龇牙咧嘴。
“你这丫头怎么毛毛躁躁的!”姜彬玉伸手帮她揉揉撞得发紫的膝盖,边心疼地斥责她两句。
“娘娘,大事不好了,菜园里、菜园里有鬼!”坠儿被吓得不轻,整个人看起来像掉了魂似的。
惊鸿殿外的夜色那么沉,像是乌墨一般叫人心生畏惧。秋风袭来,摇曳悬在宫门外的大红宫灯,飘忽不定,乍一看去还真像是鬼魂不肯瞑目游荡而来。
姜彬玉默默看着坠儿,伸手搭在被汗水遍布的额头,凉凉的,当真是吓到了。
“虽有些疑惑,你仔细说来怎么回事。”
阿素上了一杯牛乳茶,姜彬玉拿过细细品着,坠儿一点也不夸张,吞咽一口水哽咽道:“方才奴婢想着把糙米水倒去淋菜,忽然暗处有一声音响起,以为是耗子也没注意。哪能想到不过片刻间,就感觉有一只手抓住奴婢的脚腕,吓得奴婢连盆都不要赶紧跑进门。”
姜彬玉看她不像是骗人,当即撩开她的裙裾仔细看了看,“它抓了你哪只脚腕?”
坠儿哭着道:“右脚腕……”
姜彬玉把烛台拿下照亮,忽然一瞧,便发现坠儿的右脚腕上沾有明显的血迹,不禁瞳孔睁大气息紊乱,“阿素,叫上元福随本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