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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初夏的夜晚,傍晚的微风在脸上轻轻拂过,带着说不出的舒爽。    美好的季节,舒服的天气,还有匆匆的人群。    无视来往行人的目光,我独自一人坐在桥边,从兜里掏出超市买的十几块钱的烟。    猛吸一口,呛得咳了几声,眼泪流了出来,止不住的流。    我喘了口气,任由眼泪留下,我拿着烟接着抽了几口,背靠着桥边的栏杆,膝盖微曲,单手放在膝盖上撑着脑袋,回忆起我这二十年不到的无趣人生。    大人们总觉得人长大了,就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其实他们都错了,从小到大好多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我隐约可以记得我还是婴儿时的片段,只是记忆很零碎,构不成一个完整的事件,只有一些模糊的虚影,浅浅的存在我的脑海里。    当时的我记忆力很弱,没有能力记住很多东西。    记忆初始,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世界是一片静止的黑暗,我能感受到黑暗,并且习惯黑暗,就是黑暗太过漫长,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很久很久以后,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我终于睁开眼,甫一睁眼,眼中看到的全是陌生的,我不能理解的东西。    我的世界空荡荡的,又狭小,只有一个女人,偶尔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她总是在房间里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我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感到恐惧,用尽力气大声哭喊,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当然,我屡试屡中,只要我大声哭喊,那个女人就会立刻跑过来,抱起我,温柔的哄,只要她一抱我,我就不哭,还咧开嘴对她笑,然后她也对我笑,亲亲我的脸说:“真乖!”。    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安全感,我的世界里只有她,她总是温柔的抚摸我,经常亲我,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善意,看不到她我就很害怕,害怕这个未知的世界。    后来,我的世界开始热闹起来,有一个小女孩总是在固定的时间从门外进来,她捏捏我的手,摸摸我的脸,对我充满了好奇。    我的世界的最初,只有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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