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昏暗无比,没有一丝光线泄露进来,祁沛感受着手下的触感。
挺软的,有种丝滑的感觉,就像是上好的绸缎,还分叉着有好几瓣,粗略估计像个小碗形状的橡皮泥。
祁沛将那东西握在手中捏了捏,蔚崇像是全身通电的颤了一下,特别是腰间一片酥麻。
他开口想表达他的愤怒,说出来的话却是飘飘然:“你干吗!”
祁沛手继续往下走,摸到一个细软的小长条,他往上揪揪,还没揪一下就被蔚崇踹了一脚。
他因为躲这一脚出了柜子,向四周望望,巡逻的兽兵已经离去。
他看向柜子,只见打开的柜门再次被重新关上,祁沛上前,轻轻的敲敲柜子:“蔚崇,你脑袋上长出了个什么东西?”
“闭嘴!”
蔚崇咒骂一声,他已经不敢做任何动作,经过刚才那奇怪的反应,他知道怀野给他注射的药剂已经起了效果。
他!
身为一个坦尔星人,脑袋上长出关于兽星的特征。
他该怎么交代?
这考核万一兽星赢了,他得去兽星,但如果坦尔星球赢了,那他…岂不是没命了?
脑袋疼。
蔚崇手托着额头,刚落下不久的念头再次浮上来。
他脑袋上出现了什么?
啊?
千万别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手颤颤巍巍的向脑袋上摸去,此刻在心里他已经预料到无数种结果。
猫?猫可爱但是一想到在自己变成猫的样子,不行不行不行。
老虎?霸气威猛,和他一样食肉,可惜在狂化状态下的老虎太丑了。
…
他手摸到脑袋上的物体,心瞬间沉入海底,拔凉拔凉的!
他想过了无数种结果没有出现,反而是那个最最最最不可能的特征出现了。
他抱着胳膊,在小小的柜子里取暖。
啊,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他还有脸见人吗?
“你不出来我可开柜子了啊。”
柜子被祁沛再次敲敲。
蔚崇:“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祁沛抓住柜子想打开,蔚崇死死的把住并威胁:“祁沛,你要是敢打开我与你势不两立,我…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听蔚崇的威胁就像是拿把面条做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只能唬住自己。
祁沛手下用力拉开柜门。
蔚崇见躲不过了双手捂着脑袋:“你起开,不然我喊人了啊!”
祁沛轻笑,单膝跪地,手戳了一下蔚崇的眉心:“我已经看见了,再遮也没有用。”
“!!!”
“那也不行!你起来。”蔚崇生气的踹了他一脚,想让他远离自己,可惜此人不动如山。
蔚崇赌气,大声喊:“来……唔。”
刚出来一个音就被祁沛捂住嘴巴,他看到祁沛眼睛中自己的模样。
蔚崇眼中闪过狡黠,张口咬在祁沛手上,想让他松开,没想到这人不动。
他用上了力,看到祁沛眼中的淡然笑意甚至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经疑惑,这人是铁做的为什么不嫌疼?还是自己牙跟随着这冒出来的特征出了问题?想着他一只手盖住自己脑袋,手掌将头发都压塌了。
他歪头,咬了一口自己的手,嗯嗯嗯,疼疼疼。
看来没出问题,那就行那就行。
祁沛无奈:“你怎么这么傻啊?我真是不想拿信息素压你。”
话虽如此,该压还是得压。
蔚崇:“……”感受到熟悉的压力,他后知后觉:“白天我想杀那兽将也是你控制的我?”
祁沛没想到他能想到这一点,大大咧咧的承认:“嗯。”
“为什么?”
“你知道你身边的人是谁吗?”
“怀野?怎么了?”
祁沛一边将他盖在脑袋上面的手掰开,一边解释:“怀野性情乖张,是上古凶兽饕餮的化身,兽星的一张王牌,连兽主就会忌惮他三分。他现在只是不想管事,但如果兽将死了这摊子落到他身上,我们都活不了。”
“他……没和他正儿八经的交过手,但绝对是强劲的对手。”
乖张?
当真看不出来,他甚至觉得怀野还挺温柔的,这是他错觉吗?
“噗嗤。”祁沛看到蔚崇现在的样子没忍住笑喷了。
蔚崇脑筋转过弯来,踹了他一脚:“你还转移我注意力。”
“不对,你笑什么笑!”又踹了他一脚。
祁沛用自己的腿压住他的腿:“踹我几脚了?”
蔚崇偏头“哼”了一声,脑袋上面的物体跟随他动作一动。
祁沛再次笑出了声:“对不起。”
蔚崇面无表情:“好笑吗?”
祁沛视线转移到他脑袋,头发与绿色的根茎衔接,不过十厘米的根茎上面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他偏过头不看他:“还行。”
蔚崇:“……”
蔚崇起身面对着墙壁面壁思过,他想不通为什么到他这里就是花,为什么一个兽星会出现植物?
他费解!
闷声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朵小花很莫名的就戳中了他的笑点,他伸出手戳戳那朵小花,那小花往右边躲。祁沛感觉很新奇,再戳戳右边,那小花又躲到左边。
还挺有意思的,他刚想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