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个人走远了些,他就一个人背对着蔚崇站在那个小角落里,看上去好不孤独。
蔚崇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他无法感同身受,他不知道祁沛为什么不开心。
他低头,感受到林湛来到自己身旁,也没有说话。
“将军。”
他一声将军让蔚崇回神,蔚崇转身面向他,没有感觉到很意外,似是早有察觉。
从林湛神不知鬼不觉的挟持领主时,他就知道,林湛可能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他在暗处看了自己与那个冒牌货对战的全过程,对比招式与毕业考核里面的都不难猜到,他是坦尔将军。
“你怎么不猜另一个人是坦尔呢?”
林湛轻笑,微微垂眸,不去看他:“那个人,没有生气。”
坦尔将军虽然冷漠,但身上沾染着人气,那个人完全没有。
没有生气吗?
这个他倒是没有注意,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人。
他嘲笑了一下:“我俩之前认识吗?”
林湛轻笑,低眉乖巧:“之前有幸被将军所救传授过几招,不甚感激。”
这样啊。
蔚崇点头:“我救过的人很多,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你也别太当回事,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话尽如此,以后也别再见面了。”
“为为什么?”
蔚崇一笑:“你崇拜的是坦尔将军,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了,不认自己这个身份。
蔚崇上前拍拍他肩膀:“我嘛,现在只想过平淡的日子,你懂的。”
说完后他走向祁沛,边走边揉了一下手腕,还伸了个懒腰。
和人交谈好累啊,他真的变温柔了许多。
他大可以不与林湛交谈,浪费口舌,念起来,自己可以不承认这份感情,但却不能辜负这份心意。
林湛看着他的背影,那路线分明就是朝祁沛所去,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栓在一个人身上?
他明明这么厉害的一个人。
绝不可以!
他为了得到坦尔将军的消息,受了那么多苦,怎么可以,让他黯淡呢?他应该继续散发自己的光芒。
“”
祁沛一个人生闷气,其实冷静下来后他知道自己的气是从哪里来的。
是生自己的,第一次觉得,他好没用,从区,处处受人牵制命悬一线,还要依靠蔚崇救,把他连累的一身都是伤,现在到了区,也是如此。
“在吗?小火山爆发该怎么熄灭啊?”
祁沛不理人。
蔚崇摸摸他头:“他已经走了,以后再也不见他了,是不是该熄灭了?”
祁沛摇摇头,不是的,是他自己无理取闹了,是他被下药没有了攻击力,是他占有欲强伤了蔚崇,都是他自己心中的邪念在作祟。
明明被凶的是蔚崇,无辜的也是蔚崇。
为什么蔚崇反过来还要劝他,他怎么会这么好?
他闷闷道:“我没有生气,我就是被下了药,一想到之后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也保护不了你,就觉得心里憋屈。”
蔚崇因为他这句话愣了一下,过了半响才轻轻叹气:“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我呢,不需要你保护我,我有信心能同时保护好你我两人。”
“还有啊,以前那个祁沛去哪里了?怎么现在变得患得患失了呢?小沛啊,你要记着,人不能受一点挫折就认为自己什么也干不好,你很厉害的”
蔚崇从他刚才的话当中琢磨出来了一点东西,原来这小孩心思如此细腻。
在他说怕他保护不好自己,他大概就猜到他还是惦记着区的事情,这如果不解开的话会成为他心中一个结。
“什么年纪要有什么样,你这个年纪是应该迎着风雪前行,却也可以适当的躲进避风港里面休息。不要以为自己是元帅就该去保护人,每个人都会强大,只是时间关系。”
他说话十分缓慢,给足了祁沛理解和消化的时间。
“心中有光可以不惧怕一切黑暗。”他说。
“真正强大的是这里。”蔚崇右手握拳垂了自己胸口两下。
祁沛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在区区,都是强者的存在,如今从毕业考核开始直到这里就处处吃瘪,他傲气也是会被打折的。
他心里自然是不好受,可是他不说,直到今天因为林湛的出现,他担心害怕种种的心情夹杂在一块爆发出来,犹如沼泽般一点一点的把他陷进去,蔚崇的出现把他拉上岸。
“以前雄赳赳气昂昂的祁沛多好啊,颓废什么?实在不行,以后你打不过他们,我给你打。”
“你受什么欺负了,我给你出气,你闯了祸了,我给你担着,你可以把我这里当成你的避风港。”
祁沛不屑的“哼”了一声,扬起下巴:“不需要,再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不信打不过他们!”
蔚崇笑:“这才对嘛。”
祁沛转眼看向他:“你说给我十年的时间,我能不能超越你?”
蔚崇:“能,肯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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