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茂月捂着嘴怎么连皇上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时宴淮究竟做了什么?
怪不得时宴淮可以来提亲呢,连皇上都认可的事情,谁还敢提出反对。
秋霜看了一眼程茂月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程茂月回过神来,问道:“娘亲怎么说?”
“夫人”秋霜还未说完谢氏就打开房门冲了进来。
谢氏扯住了程茂月急忙问道:“死丫头,你什么时候和国公府那个大公子扯上关系的?”
“那个额”程茂月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说道:“我和他不是很熟。”
谢氏神色怪异地望着程茂月,说道:“你可知国公府给的聘礼有多少?”
“多少啊?”程茂月看向谢氏。
谢氏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玉轴随意翻开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程茂月不认识的古董字画。
“娘估算了一下,这些大概值半个程家吧。”
“什么?!”程茂月瞪大了双眼,喊出声来:“时宴淮疯了吧!”
“死丫头还说你和时公子不熟!”谢氏打了一下程茂月的肩膀,呵斥道:“快说!你是怎么认识时公子的?”
程茂月耳根泛起薄红满脸的不自在眸光微闪说道:“娘你去问爹吧。”
谢氏皱起眉头,满脸纳闷:“关你爹什么事?”
程茂月蒙上了被子闷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问爹吧。”
谢氏一头雾水,最终还是放过了程茂月没好气地说道:“赶紧起来,跟我一块去。”
程茂月不情不愿地叫秋霜为她梳妆,随后和谢氏去书房里。
经过谢氏的质问程老爷才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六年前,程老爷去南方时,遇上了山贼,险些命丧于刀下,幸好遇到了时国公一家人。
当时程老爷并没有发现时国公的身份,只觉得此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却没曾想在程老爷回程的路途上,一个黑衣男子抱着孩子上了他的马车。
男子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连孩子也不能幸免,只有薄弱的气息。
程老爷一眼就看出那个孩子与恩人有些相像,出于救命之恩,他为两人寻找了大夫。
那个孩子的伤势并不是很重,只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黑衣男子的伤势太严重,临死之前将所有事情告诉了程老爷。
程老爷这才知道原来救他的人是大名鼎鼎的时国公,而那个孩子则是国公府的大公子时宴淮。
男子把一块玉佩交给了程老爷,告诉他了一些事情,并且嘱咐他要好好照顾时宴淮。
交代好一切后,黑衣男子闭上了眼睛。
程老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先等孩子醒来再说。
很快,时宴淮清醒了过来,脸色却十分的苍白,不吃也不喝,坐在床上无神地看着窗外,程老爷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硬喂食物。
沉默了两天后,时宴淮开始吃一点东西了,程老爷将玉佩和黑衣男子交代的话告诉了他。
时宴淮收下了玉佩,终于开口:“谢谢。”
孩子稚嫩的声音十分沙哑,看上去脆弱易碎。
这让程老爷想起了家里的女儿,若不是因为时国公相救,恐怕他的月儿也会像这孩子一样。
程老爷最终决定将时宴淮带回京城,并且帮助其找到了时国公留下来的人。
为了以防万一,程老爷询问了时宴淮的意见,让其乔装打扮一下。
时宴淮同意了,并且主动提出来要扮作女孩子,这样才能躲避追杀,也不会拖累程老爷。
程老爷没有想到的是,时宴淮不过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心智却十分成熟。
也是因为有时宴淮的指挥,他们才能顺利到达了京城。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氏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么说,难道那个小狐狸”谢氏反应过来,马上改口:“燕燕那孩子就是国公府的大公子?!”
得到程老爷的默认后,谢氏想起了以前她做的那些事情,无比懊恼。
“你这个天杀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谢氏伸手捶打着程老爷,脸色比哭还难看。
“娘,你冷静一点。”程茂月走上前拦住谢氏,却也挨了一下。
“死丫头你还好意思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谢氏瞪着程茂月。
程茂月低着头,有些心虚,小声说道:“就是碰巧而已。”
“碰巧什么?!”谢氏想了想,说道:“我说呢,怎么你们两个突然变得关系那么好了,敢情是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程茂月涨红了脸,反驳道:“娘,你别瞎说,我刚开始根本不知道燕燕是个男的,也是后来看他洗澡才发现的。”
女子这话一出,大厅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夫妇两人齐刷刷地看向程茂月,神态怪异,想不到他们的女儿竟然做出了这种虎狼之事,忽然有点可怜时宴淮那个孩子了。
长得好看就是容易被占便宜。
程茂月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看他洗澡的,只是碰巧而已。”
看着面前的爹娘明显不相信的眼神,程茂月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罢了。”谢氏软了语气,悠悠说道:“我本以为那位时公子是要报复呢,现在看来,恐怕是想找你这个死丫头负责呢。”
“负责?”程茂月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问道:“我负什么责啊?”
“你都把人家看光了,还不负责吗?”谢氏戳了戳程茂月的脑袋,说道:“反正我决定答应这门亲事了。”
“娘,你怎么不问一下我的意见啊?”程茂月瞪大眼睛,惊讶地看向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