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都城就是长安,长安城内十分繁华,街道旁各种商店应有尽有,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吆喝声叫卖声络绎不绝,街道上更是人山人海,买东西的老百姓是看得目不暇接,难以抉择,各个小商贩争奇斗艳,想把自己的商品卖出去,一派热闹场面。 元茜掀开马车一侧的帷裳,“小姐,这里就是长安了,天子脚下,真的好繁华啊!”一旁的小姑娘赞叹到,眼神就没从街上花花绿绿的摊子上移开过。 洛妍赞同的点点头。 倒是七叶不屑的朝元茜翻了个白眼,“哼,天子?可笑至极!” “嘘,别乱说话,我们要什么到了别人的地盘就要跟着别人学。”另一个小姑娘桑白劝解道,她一直铭记出门前大人对她们的叮嘱,不能太招摇。 洛妍替她说道:“入乡随俗。” “对对对。”桑白赞同的点头。 “我们堂堂白唔……” “隔墙有耳,蓼蓝慎言,七叶你也是。” “知道了,漆姑。” 外面的泽漆和河白只是默默的驱着马车不多插话,暗中警惕着周遭,反正这几个小姑娘和小姐性格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也没什么大不了,要真是遇到是么事,还有他俩撑着,再不济,不是还有漆姑嘛。 “吁——小姐,这里有一家名为凡舍的店,布局虽然简单但是很有格调,且生意一般。”泽漆停下马车。 洛妍俯身掀开竹帘,看向“凡舍”点点头,下了马车,漆姑她们也跟着下了马车,若白在一个小厮的带领下去安顿马车,七人就先进了“凡舍”。 一个长相特别的少年就迎了过来她的头发棕色带卷,眼睛深邃,皮肤白皙,右耳戴着一枚耳钉,脖子上挂了一根不知是什么的挂饰,衣服和鞋也都充满异域气息,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一看就是一个机敏的人。 “客官,欢迎来到凡舍,我是萨摩多罗,有什么能为这位小姐做的吗?”并行了个摸心鞠躬的礼,看起来到有那么点真诚。 “要五间房,常住。” 后面的漆泽主动上前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扔给萨摩多罗。 萨摩多罗伸手一接就知道重量可观,到打开钱袋看到金光闪闪的金子眼睛都亮了好几个度,立刻谄媚的一侧身。 “客官,楼上请。”待人从他身边经过后朝楼上喊,“不四,客房五间。” 洛妍一间,漆姑一间,七叶和蓼蓝一间,桑白和元茜一间,漆泽和河白一间,河白打理好马车后,在门口等到雇的车夫把其他行李运拢再搬上去,洛妍的房间就堆满了各类书籍。 “小姐好好休息。” 河白替她关上门后就会了自己房里。 苏凉,也就是洛妍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床上。 这次可厉害了,洛妍是南诏国的前身蒙舍诏部落白家的女儿,也相当于是个郡主了,只可惜蒙舍诏五姓乌一姓白,自然经常被排挤,来到长安也是无奈之举。 洱海地区部落林立,互不役属,其中有六个大部落,称为六诏。蒙舍诏位于诸诏之南,早就有统一另外五个部落的野心,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听说北边有一大国大唐周围的小国都是其附属,向其朝贡,所以部落长想获得大唐的帮助,只是这个伙伴靠不靠得住还有待考证,而且他们也不是一个国家,所以派人去考察一番。 但是夜郎自大,部落的人都认为大唐在北边,干旱贫瘠,酷寒难耐,之所以强大只是地广人多仗人势罢了,那更是吃不好穿不好,都不想受苦,五家乌姓就连成一气将白家推了出去,而白家人又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吃苦,只能派出这个长女,实在谈不拢还能使个美人计。 人家出使都是乌压压一堆人,而这白洛妍只有奶妈漆姑,四个丫鬟蓼蓝,七叶,桑白,元茜,而男子漆泽是漆姑的义子,河白是桑白的哥哥,元茜的恋人,两人就悄悄跟上一起上路,路上服饰不同,货币不同,语言不同,幸好有识得各种草药的本领,不然就真的寸步难行了,她们去一个地方就学习一个地方,当初出门带的白布衣物,贝壳货币早就扔光光了。 其他国都还好,只是大唐历史悠久,文化深厚,衣服色彩艳丽,所以就一路带着衣裙和书籍来到长安,路上早就用药材贿赂了一帮官员,身份问题不值得担心。 原来的白洛妍还没到长安就受不了舟车劳顿而香消玉殒了,跟随她的那些人就散了隐于市,没再与蒙舍诏有过丝毫往来,就算后来蒙舍诏又派出使者与大唐交涉,成功统一了其他五个部落成立南诏国,也没有再回去过。 再说白洛妍,她一路开阔了视野哪里愿意为了部落鞠躬尽瘁,路上更是遇到许多平凡的家庭,父母对子女都极度宠爱,她更是只想逍遥的过完一生。 现在苏凉来了,管逍不逍遥得了,要为她们的生计先想想办法,初到长安,只能像以往一样靠给其他药店提供别人不知道的药材维持生计,直到逐渐独立,但这件事也不需要她亲自去做,漆泽和河白负责去长安城外的山上采草药,他们适应丛林,能去到更高的地方,找到的草药就更特殊,蓼蓝、七叶、元茜、桑白四个姑娘就负责处理草药这样的细致活,漆姑毕竟年龄在那儿摆着,负责牵针引线的事情,苏凉就负责吃喝玩乐然后收钱,简直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