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珺:两个人都有错,新室友的做法更过分,但田茵把两个箱子横放在地上也不对
明月:所以不好出去劝和
任文珺:这事闹的
明月:哎
外面还骂得热火朝天。
“你骂我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吧?谁会把箱子放在公用的地上影响别人走路的?”
“骂的就是你,像你这种垃圾简直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门还在敞开着没关,不知是宿管阿姨听到了还是谁告诉她了,正当她们两个吵得快撸袖子打起来的时候,宿管阿姨敲了敲敞开的们,把她们两个叫了出去。
明月和任文珺趁机下了床,大致只听见了一两句“刚开学”“你也有错”“你们也不想闹大吧”“对你们都不好”“把钱赔给她”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那个陌生的舍友一脸无所谓,田茵看起来好像哭过,眼睛红了一圈。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大概是不想刚来宿舍第一天就弄得待不下去,那个新舍友突然出声道歉:“抱歉哈,那会儿刚下飞机太累了,心里也特别烦,就没忍住暴脾气。”
“东西的钱我赔给你了,这个”她从抽兜里拿出来一个未拆封的盒子:
“我妈从法国回来帮我带的香水,我还没用,送你吧,就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田茵顿了顿,接了过来。
“我叫陶江,你们叫什么名字?”
“田茵。”
“我叫任文珺。”
“明月。”
“很高兴认识你们,为了表达一下我的歉意,那么,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就附近那家刚开的火锅店,我朋友去吃过,据说还不错,我们去尝尝。”陶江说道。
傍晚,明月收拾完换着角度照了照镜子,底妆很轻透,口红她也是选的一个淡淡的奶茶色,头发微微夹了一下,视觉上蓬松了很多,看起来温柔又清纯,像个无害的邻家小妹。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凝视了几秒,重新拿起眼线液笔在眼下的位置点了个痣,杏眼眨了眨,几乎是一瞬间,那种又纯又欲的感觉扑面而来。
“收拾好了吗?我们走吧。”陶江看了看表,六点,时间差不多了。
“走吧。”几人拿起包互相挽着就出了宿舍。
那家新开的火锅店就在校门口那条小吃街上,这个时间正是人多的时候,陶江提前订了位置,她们也不用面临在外面等待的局面。
几乎是在踏进门的一瞬间,热气就扑面而来,喧闹声充斥在耳边。
“你们有谁不能吃辣吗?”陶江问道。
“我能吃。”
“我们两个也是。”见明月看着一个方向似乎是在发呆,任文珺替她回道。
“那就好。”陶江拿着笔开始点菜,过了几分钟将菜单递给她们:“你们看看自己有什么想吃的,补充一下吧。”
明月收回望向那边的视线,从她手里接过,随便勾了两个就递给任文珺了。
目光落在面前的杯子上,明月垂眸,长长的睫毛像翩然的蝴蝶,左手轻抚右手腕,上面正装饰着一个柠檬装饰品的皮筋,带着微微可爱的稚气。
幸好戴了。
吃到一半,明月将筷子放了下来:“我去一趟洗手间。”
任文珺“嗯”了一声。
明月起身,外套还在椅子靠背上挂着,脱离了火锅,夜里单穿一条吊带裙还是有点凉的。
她面色如常得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余光打量着四周,经过一个转弯后,一抬头,她就看到了那个人群中极为醒目的身影。
抓到你了。
明月脚步微微轻快,像路过任何一张普通的桌子一样走过,却不小心被迎面而来的侍者撞了一下,微微退后一步,右手扶着身旁的桌子,上半身也微微倾斜了过去。
顾白正捏着筷子吃饭,耳边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接着,视线中,漆黑的桌面上出现一只手,葱白纤细,似乎碰一碰就会留下一片红印。
同时,耳边似乎被什么东西一扫而过,痒意泛了起来,一股带着果香的奶甜的味道像柔软的藤蔓一样缠了过来,带着让人点欲罢不能的诱惑。
顾白微微皱眉,眸里尽是冷淡和锐利,忽然视线落在面前那只纤细的手腕上,一条眼熟的皮筋正安安稳稳得待着上面。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没事的。”总共停顿了不过两秒,明月刚稳住身子便急急忙忙得松开手站直,没有半点异样的停留就走了。
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小插曲,不理会同伴们打趣的言语,顾白的视线落在那个远去的身影上。
纤细柔弱,露在外面的皮肤莹白,脖颈修长漂亮,微卷的黑发披在身后,偶尔几缕虚虚得勾在旁边,带着点让人难以抗拒的浪漫。
看起来没有丝毫危险和攻击性,刚刚的事似乎也只是一个意外。
会是巧合吗,顾白垂眸,修长有力的手重新拿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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