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明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正打算一会儿关灯离开,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伴随着清凉的夜风一起涌进来的还有两道声音其中一道听起来还很耳熟。
“害,消个名字而已,您一句话我就给您办妥了,哪儿用得着泠哥亲自来。”
“那多不合适。”少年态度随意,声音也带了点漫不经心。
他确实不用亲自过来,但他脑子里总时不时回想起来那个女孩的脸。
刚开始来查课的那个被他随口逗弄过就忘了他惦记的是后面出现的那个女孩一句话也没说的那个。
真好看啊那张脸像个被上帝宠爱的精灵或者神明捏造出来的洋娃娃真真切切得长在他审美上招人稀罕。
傅泠一想起来心脏的位置就跟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一样泛着难耐的痒意迫切得渴望拥有得到。
不合适?您从前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另一个男生在心里吐槽,面上还是端着笑:
“这就到了您先进来坐着,我去找找名单。”
“还用找吗?”傅泠眼神玩味,长腿一迈走了过去双手撑在女孩身前的桌子上。
“喂名单是不是在你这。”
身边常年围着一堆女孩子的年轻男孩很轻易得就知道如何释放自己的魅力。
两条设计感足的银质项链交错着摆动,宽大的领口也随着他的动作垂了下来,似乎一抬头就能看到里面充满欲气的肌肉。
明月抬脚抵着地面,椅子往后划了几步的距离,手中的钢笔转了转给他指了个方向,神色淡淡:“那边呢。”
另一个男生过去找,傅泠根本不在意什么名单不名单,他的视线在少女手中的钢笔上停留了一秒。
差不多类型的,他在他小叔那里见过,虽然他小叔不怎么用,基本上就是放着当个装饰品。
毫不夸张得来说,抵他一个月生活费了。
就是不知道是她家有钱,还是之前的男朋友送的,傅泠随意得想道。
不过要是他,就冲这张脸,别说一只笔了,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买下来用她的名字命名。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院的?”
少年的声音沙沙的,像是用舌头轻松得把樱桃梗打了个结的那种玩味和暧昧,带着并不难懂的暗示。
明月轻笑了一声,反问:“跟你有关系吗?”连质问都是软软的。
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像清甜的果香围了一圈奶味的棉花糖,鼻尖似乎能闻到那股又淡又甜的奶香。
似有若无,恰到好处得勾着别人内心的渴望。
“怎么没有,我想多了解一下未来女朋友不行吗?”傅泠耍着无赖,嚣张的红发像酒一样热烈呛人。
“你对谁都这么随意吗?”明月垂眸,长到不真实的睫毛翩然得眨了眨,让人看不起她眼底的神色。
又来了,傅泠微微烦躁,眼神也冷了些。
当一个简简单单的交易不好吗?明明是互利互惠互相满足的事,为什么总要问些多余的问题?
但是想起来青年之前和他说过的那句话
“女孩子嘛,总喜欢给自己接受不了东西披上华丽的外衣,我们要包容”
再次见到她后,傅泠发现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一点也没有消失,喉间也开始干涸,像个沙漠中行走的旅人。
因为离得近,他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干净又可爱,傅泠咧嘴轻笑:
“怎么会?我发誓,你是第一个这么特殊的人。”
他可没说慌,确实挺特殊,他之前对任何人都没这么耐心过。
少女敛眸,不知是信了没信,但在他坚持要送自己回寝,美名其曰“路上一个女孩子不安全”的时候,也没有拒绝,默认了同意让他跟着自己。
回到寝室没多久,明月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她的花到了。
花?谁订的?
明月下楼签收,再次敲开宿舍门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大捧玫瑰,四周加了些满天星的配饰,都快比她的人要宽了。
田茵八卦的视线再次看了过来,揶揄道:“这么大一束?得99朵了吧?啧啧啧少说也得大几百了,这还说没情况呢?”
明月笑了笑,没回应她打趣的话,随手拿了个盆出来,在其他三个人懵逼的眼神中把花瓣全摘了下来。
任文珺扶了扶惊掉的眼镜,问出了其他两个人同样想知道的问题:“乖崽,你这是在干嘛?”
这么漂亮摆着看不好吗?干嘛要糟蹋?
明月一边揪一边抽空回道:“太大了,占位置,没地方放,还不如把花瓣揪下来泡脚。”
泡,泡脚?
怀着无比诡异的心思,三个人把热水接好,陶江贡献出自己的牛奶撒进几盆水里,又抓了几捧漂亮的花瓣放进去,然后她们就真香了。
奶白的液体上层层叠叠得飘着一层艳丽的红,看起来漂亮极了,嗯,泡起来也很舒服,比放在那里当摆设好多了。
第二天下午没课,明月被白琛喊上线打游戏,明月上去后习惯得扫了眼在线好友,意外发现泠在线。
突然,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串起来了。
泠茯苓,傅泠?
看着他显示的开局15分钟,明月在她师父邀她的时候同意了,但是进去后取消了准备:“师父,等我一下,我要等一个朋友。”
白琛顿了顿,“好。”
明月点开傅泠的消息框给他发预约消息:下局一起?
青年正在泉水等瑶妹复活,右下角突然冒出一个预约消息,他扫了眼,不记得是谁,就随手拒绝了。
预约
泠:不好意思,这次不行哦
明月:?
明月:你胆子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