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狐悲”,第二天,我在去莫利镇的路上,突然脑子里蹦出了这个词,我猜阿聪活不过十天,二叔只会允许他的队员死亡,不会容忍背叛,他的冷酷无情,超出所有人的想像,阿聪之所以冒险见我,也是猜测到自己命已不久。
我无法为阿聪做点什么,不但帮不了他,还会把自己卷进去,报答阿聪的唯一动作,就是替他照顾好妹妹,并能顺利脱离组织。
车坐在靠窗后排,是我们的习惯,每一个坐在大巴里的人,他们的言行举动都尽收眼底,车外有情况,也可以随时了解,还有机会跳窗逃跑。
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坐了十来个人,看穿着都是当地的居民,一路上风景不错,当地民风纯朴,他们一直过着简单快乐的生活,很少有兴趣去关心除己之外的事情。
这里空气异常清新,几乎没有工业污染,现在是旅游旺季,沿路前来度假的车子络绎不绝,这也成了当地每年一笔不菲的收入。
他们在座位上爽朗地聊天,只要几分钟,陌生人之间马上会进入热聊状态,因为游客较多,当地人对随时出现的外国人,早已见惯不怪,车上没有人会刻意注意到我的存在。
沿着山脚,车子刚转过一个斜坡,我就被眼前的景色镇住了。
前面就是莫利小镇,以“”型的结构沿河而立,远看更像是一个港湾,东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出海口处的小岛,尾部收窄后,与国的陆地相连,更像是一颗佩戴在胸前的珍珠,小岛的西边与国隔河相望。
小镇上的房子,都是白墙黑瓦,有些像中国南方渔村的感觉,房子依山临河,错落有致,四周树木掩映,宁静中透着现代活力。
河边建有两三家度假酒店,岸边停着白色的游艇,小岛上人影点点,散落有颜色鲜艳的帐篷,几只滑翔伞正俯而下,在海面上像一只只飞行的大鸟。
这里简直是人间天堂,会让所有的烦恼和忧愁,一下子烟消云散。
找了家酒店住下,放下行李,我就迫不及待地走出酒店,沿着河堤向南边走去,小镇的居民非常友善,远远遇见,就会热情地向你问候,裂嘴笑时,露出整排牙齿。
此时气候适宜,海风吹来令人精神气爽,渔民们大多已出海捕鱼,小镇上反而以游客为了主,他们喜欢坐在河边的小桌旁喝上一杯,再惬意地打个盹。
我不知道从小岛上滑翔到岸边的,要不要出示护照,因为他们穿越了国到国的边境,还有那几只游艇,都搞不清自己处在哪个国家。
向南走路出几百米,这里就显得有些冷清了,河道渐宽,水流也变得有些急湍,可以肉眼看到河面上涌流的水面。
柏油路在前面断了头,再往前,就是碎石路了,我猜测与美国将要合建的码头,就在前面不远处,那个位置的对面,正好是小岛。
这里如果建一个军事基地,地利位置是极佳的,远处就是出海口,位于俄罗斯进入欧洲的咽喉要口,也非常适合于远洋舰的补养,如果部署岸基导弹和防空雷达,简直是锁住了俄的喉口,扼杀了他们进入太平洋的战略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