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爸爸给我带来了苹果梨,饺子,咸菜,和炸好的面条鱼,这些都是我的最爱。见到爸爸没汇报两句,我就急不可耐的打开了装饺子的饭盒,捏了一个饺子,整个都放到了嘴里,酸菜馅,好吃,写的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爸爸满脸笑意说我,“也不嫌凉,拿回寝室热热再吃。”
我嗯嗯两声,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个饺子,手里早就又捏了一个,“没事,没事,不凉,好吃。”
我是最爱吃爸爸包的饺子了,没错,我家做饭的是爸爸,我们小的时候,爸爸一直在野外工作,后来才回到市里,当时三个孩子都小,妈妈就问爸爸,你是做饭呢?还是管孩子?爸爸看着我们三个小不点,一脸的嫌弃,说,我做饭。
事隔多年,妈妈每每谈起这事的时候都狡黠的一笑说,你爸上当了,虽然带孩子比较辛苦,可是孩子终究是会长大的,辛苦也就那几年,做饭可是一辈子的事呢。
是啊,爸爸真的给妈妈做了一辈子的饭,爸爸是六十年代的大学生,地质大学本科生,我曾经看过爸爸妈妈年轻时的照片,爸爸可是大帅哥一枚,浓眉大眼,双眼皮,高鼻梁,国字脸。可惜我们兄妹长的都随了妈妈,长脸,单眼皮,淡眉毛,没一个像帅气的老爸。
爸爸是个干事情非常认真的人,说要做饭,就买了本厚厚的菜谱,照着上面教的做起饭来。爸爸做饭是真好吃,虽然那个时代物质并不丰富,仅有那么几样蔬菜,不过爸爸总是变着法的给我们做,让我们都感觉不到原料的单一,靠的全是大厨爸爸的技能超强。
即使冬天,几乎天天白菜,萝卜,土豆,酸菜,爸爸也能变着花样让我们把吃饭当成一种享受。我好多朋友或同学都在我家吃过饭,有朋友还开玩笑说,让你爸爸办个家常菜学习班吧,这么好的厨艺。爸爸听说后笑着说,别误人子弟了,我哪能算是厨师,不过一些家常便饭罢了。
明明在吃饺子呢,怎么一下子话题扯了这么远了。说起苹果梨,还闹了个笑话,我在寝室临出发前和同学说我去找我爸了,让我爸给拿了些苹果梨,回来给你们尝尝,三姐愣了一下,笑着说,啥样的苹果,啥样的梨啊,咱们这不都有卖的,你在这里买就好了,大老远的,还让老爸拿过来,多沉啊。
“不是苹果和梨,是一种水果,名字就叫苹果梨。”我笑呵呵的答道。
是啊,还有同学没吃过苹果梨呢,那是我们那里的特产,那时不像现在运输这样便捷,去北京打工前,我有好多南方的蔬菜和水果都没见过,没吃过。
爸爸带来的咸菜是自己烀的,面条鱼也是炸好放在瓶子里。那可都是下饭的神品啊。
记得第一年去学校,我在为数不多的给妈妈的信里,抱怨着学校的饭菜不好吃,没有爸爸做的饭菜好吃,妈妈就说自己买些咸菜,火腿什么的,别不吃饭,身体重要。
可是放寒假我一进家门,我妈就调侃我,“还在信里说什么伙食不好,看你胖的,脸都铮铮着,这还是伙食不好,要是伙食好了,你的胖成啥样。”
我脸一红,狡辩道,“伙食确实不好,不过每天定时定量怎么不胖,加上你姑娘我心宽,心宽才体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