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从长安到了滇南了，能不能歇会儿，在人间又不能使用灵力，走这么些路我脚都要断了。”寒泽衍实在是累的够呛，他一个魔尊，哪里受过这些凡人的劳累苦楚，跟着白十一昏天黑地的赶路，他整个人都要瘫痪了。

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凡人需要一日三餐定时准点的吃饭，像这样费体力的奔走，再不让食物裹满自己的脾胃，他真的觉得自己会因为过度操劳饥荒而暴毙在这人间。

白十一本想让他回去，但实在是腾不出手来管他，只能任由她跟着，白十一脑子里想了无数个洛妄生回忆里能去的会去的地方，包括地岭他都去了，可是渺无影踪。

搜刮所有与洛妄生有关的回忆，可是完全没有任何她曾经来过的痕迹。

“你叫那个什么，土地爷？过来问问撒！”寒泽衍见白十一在一家客栈里坐下，终于喘了一口气，“你问问他多好，这人间的事儿他不是很清楚吗！省的我们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了！”

“还嫌事不够大。”白十一懒得理他，叫来土地肯定会惊动天界，白十一现在的确没什么离职可言，但他也不想在平惹鞋是非，他现在只想找到洛妄生，至于凉如初，这笔帐，整个天界都得一起还。

上次大脑了永安殿，让天界送来的恶灵，神都看到白十一那般决绝，自然忌惮白十一，还亲自让人送来了手写拜帖，说会在一个月内帮白十一处理好这件事，白十一时间不多了，但现在看来也算是无心插柳，这平白多出一个月时间，正巧让他分出精力来处理完洛妄生的事情。

现在白十一已经不想再分心天界恶灵一事，天界私自扣下几个恶灵，不过就是三个意图，一是恶灵全部都灵力高强，天界从前从未曾有机会接触过，所以现在有过交手，更想要驯化恶灵为自己所用，那会让天界的势力如虎添翼二是想偷藏几个恶灵来威胁白十一，或者嘲讽白十一的办事能力，搓一搓他的锐气三是让洛妄生没有那么顺利的完成人间的历劫，盘算着能够在人间让洛妄生多经历或事给她转世之路多一些阻碍。

总不会是这些意图，不过恶灵无法驯化，这一点白十一倒是放心得很，天界既然要试就让他试吧，可洛妄生恢复灵体的事情，绝对不能拖。

“也对再小的神仙，毕竟也是神仙”寒泽衍回过神来，“那这一路你都有什么感觉吗？她来过吗？这是你们所有在人间的回忆了啊？天呐我还不知道，你俩这走过的路比我和眠眠走过的多太多了吧！我还以为你比我慢，没想这么早就跑到我前面了。这是客栈吧。你俩第一次在这里？”

“闭嘴。”白十一实在不想听他胡乱邹邹，也懒得多与他唇舌，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

“你再仔细想想，你们家鬼王以前不是可爱你了吗？我记得她粘着你可比眠眠依赖我要多多了这在人间过了近千年了，按理来说突然恢复了记忆应该是疯狂思念你舍不得离开你才对啊，怎么跟躲着你似的。”寒泽衍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得本事，果然是，无与伦比。

白十一被戳中了痛点，不知道怎么打话，他内心的焦灼与日俱增，他倒没什么好害怕的，唯独就是担心，洛妄生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这种担忧在从前的日子里从未曾有过，这感觉真的不好。

“那你再想想啊，她还有哪里可以去？咱们都走了这么远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连点味道都没寻到，只能证明他真的没来过，她在人间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去吗？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招惹她了，怎么连有你们的回忆的地方她都避之不及一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