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声响基本全部都噤了，小树精愣在原地，连通报都忘了。

妖族好久没有面对外界的波浪了，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两尊大佛。

云无羁感觉到有外客入侵时，白十一已经到了白妖谷门口。

“这是什么日子，白帝和魔尊竟然到我白妖谷来探访？是有什么事情吗？这几年不见，白帝和魔尊的关系都这般亲密了？形影不离了呢。”云无羁维持着表面的客套，但目光明显带着敌意与戒备，白十一没有太多心思与他闲话，也并不想维持表面的客套。

直接开门见山了。

“洛妄生在不在你这里。”

“白帝着就说笑了，九州都知道，鬼王犯下大错，在人间历劫轮回，谁都不能擅自探望更改其命数，这几年我一直在闭关，也不过刚刚出来不久，白帝今日来质问我，这其中发生了何事？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云无羁打着哈哈，但话说的确是滴水不漏。

“几年不见，妖王这装傻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寒泽衍双手环在胸前，斜睨着云无羁，他打心眼里看不上这妖王，那副谄媚嘴脸，到还不如天帝那副明显的敌对面孔让人舒服。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魔尊着就说笑了，我不过是阐述事实，我一直在闭关，都没有踏足过人间，都有记载，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再说了，白帝你今日是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关于洛妄生的下落？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凡人，因该还轮不上白帝对她有何偏好吧，白帝心里也应该知道，不要过度参与她作为凡人的人生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吧。”寒泽衍句句都在提醒着白十一，也警告寒泽衍，“白帝视差妖界，我倒屣相迎，自然是要好好接待的，可魔尊您今日闯入我白妖谷，在这言之凿凿的质问我，是否不和规矩了？”

“我让他来的，妖王是有什么意见吗？”白十一甚少用自己的身份去要挟或事掌控别人，可如今，他似乎是懒得再跟云无羁多费口舌了。

“那我倒是不敢的，只不过白帝如今任着代理鬼王的职位，又把魔界保护在身边，与魔尊关系这般好，天界自古以来就与白族关系匪浅，这仙姑还即将成为您的帝后，可怜我这百妖谷，不知是否也能得到白帝的庇佑，我们向来刚直不阿的白帝，能否一碗水端平呢。”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这句话竟然是从白十一嘴里说出来的，连寒泽衍都吃了一惊，白十一向来是讲理的人，不会这般不讲道理的去堵人的嘴，他基本不会用这么不耐烦的口气与人说话，或者他要么就完全不会搭理旁人。

“我与谁亲近是我的自由，我愿意偏向谁也是我的权利，你又能奈我何？”

寒泽衍的下巴都要惊掉了，白十一想来把公允两个字写在了脸上，这个古板对什么都看得轻，除了公平，每个人他都想兼顾，可如今，他竟然在云无羁面前毫无保留的炫耀起自己的权势地位。

寒泽衍简直是惊讶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