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谨言是被饿醒的。睁眼,一片雪白刺痛了双眼。这里是医院?她怎么会在医院?
就在这时,护士见慕谨言醒了,过来叮嘱道:“小姑娘你醒了,你好像被人咬了,已经注射了狂犬疫苗,现在没有什么危险,未来五个月还要每个月来注射余针。”
慕谨言看看被包扎的小腿,动了动,嗯,还能动,挺好。
“哦,恭喜你怀孕了!”护士真心地用荷兰语对她说,满脸真诚的祝福。
“什么,怀孕?”闻言,慕谨言差点从病床上掉下来。
“等等。”眼看护士转身就要离开,慕谨言急忙叫住了她。“你说什么?我怀孕了?”慕谨言指着自己,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啊,不会弄错的。孩子爸爸也很惊讶,让医生检查了两遍呢。”护士说,顺带着将体检报告递给她看,上面清楚的写着妊娠9个月,还有超图。姓名栏清清楚楚的写着的是她的名字,不会有错。
“孩子爸爸?”慕谨言懵,什么时候她还有孩子爸爸了。“谁是孩子爸爸?”她也很想知道。
“女士,你哪里不舒服吗?”护士略有迟疑的看着慕谨言,对她的问题感到吃惊,莫非怀个孕伤了脑子,失忆了。
慕谨言再往下看孕检报告,下面有余知善的签名,所以是他送自己来的医院。而且,他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
慕谨言不自觉地抚摸自己的肚子,这里有个宝宝在里面。她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孩子哪来的?
女护士看着她的动作调皮地眨眼,忍着笑意,把她的手往下移了移,“你摸的那是胃,子宫在这里。”
慕谨言不自觉的脸红,尴尬地微笑着向护士点头表示感谢。
待护士走了,慕谨言的脸上的笑意僵住,怎么会有孩子呢?这不可能!她没有男朋友,更没有做过那档子事,怎么会怀孕呢?
九周,九周,九周之前是正月,学校放寒假,也是西北欧的旅游旺季,她在世界各地跑着兼职导游打工。哪有时间和异性风花雪月,更不可能和男人那个啊。春节前,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寄给了父母,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铆足了劲要在寒假赚出来整个学期的生活费,所以,她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打死,她也找不到跟自己有半点关系的男人。
整个兼职期间没有独处过,没有喝过酒聚过餐,更没有和男人牵过手。平时住宿都是和领队姐姐一个标准房间,两张床,对方是女的,这点她百分百确信,人家男朋友也挺帅的,就要结婚了,肯定不会跟她有关系。
忽然,她不太灵光的脑袋瓜子一亮。
对,正月十五那一天,她独自一人,给自己庆生来着,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废弃的破旧厂房里。那天晚上,她喝了一点红酒,不小心摔了一跤,后脑勺着地把自己磕晕了,醒来就是第二天一大早,可是自己醒来的时候,浑身除了脑袋晕晕沉沉之外,没有什么不舒服啊。
再说,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睡一夜,腰酸背疼不是很正常的吗。于是她也没当回事,第二天便像往常一样去兼职了。只是有点小小的感冒,凭她变态的强壮体质,没过多久就扛过去了,所以,她也没当回事。要说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第二天来了一天的大姨妈就走了。
那个废旧的工厂听说是西北欧什么皇室王子的财产,平时根本就没有人去那儿。再加上那地方距离市中心很远,要走好远才能看见人家,荒郊野外的,就连流浪汉都不去那儿。
可思来想去,除了那一晚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了。不行,得去报警,一定要知道孩子他爹究竟是谁。她发誓,要让那个混蛋把牢底坐穿。
或许是身着病号服的慕谨言引起了警察们的同情,身材瘦弱,脸色显现着不正常的白,说起荷兰语来稍带着一点点娇憨的尾音。这样的异国女子,本就容易引起社会人士的正义感。
警察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调来了监控,但是结果很遗憾,慕谨言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被告知,当天晚上几派黑帮火拼,所有的监控设备都被人为破坏了,至于是怎么被破坏的,警察也一点头绪都没有,况且,当天晚上本市区发生了大规模的、原因不详的停电现象。所以想要找到嫌疑人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