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她赶紧给乌舒梅打了个电话,把插座电源的事情跟乌舒梅说了。
乌舒梅挺无奈的告诉她:“山里是环境艰苦些,没办法,老宅子从来都是重点保护的,一砖一瓦都不敢动,我想到这个了,已经跟管后勤的人说了,一会儿给你送餐的时候,会给你捎过去一个充电宝。”
这是一个充电宝能解决的事儿嘛!
孟小雨无语:“可是晚上还是没点灯啊!”
“有蜡烛,后勤的人跟我说了,跟你的蚊香地下放了蜡烛还有火柴,你先将就用用,后面我给你想想办法。”
孟小雨放下手机后,立刻意识到她疏忽什么了。
本家女已经几百年没出现过了,那就意味着当自己出现的时候,老家的人所能依据的规矩都是几百年前订下的那些。
再联想到太太爷爷那副严肃紧张的样子,她越发觉着这是不能糊涂,她得亲自把话问清楚。
幸好那边太太爷爷也把那些手续文件都处理清楚了,在详细解答一番之后,孟小雨才发现自己中的这张“彩票”有点坑啊!
她郁闷的坐在院子里,给她妈打去电话。
那边她妈还在等着她的好消息呢,一接到电话她妈便兴奋的问她:“你怎么住的地方那么漂亮啊?”
“漂亮啥啊,连电灯都没有。”孟小雨闷闷的说:“妈,你不知道多坑,我刚问清楚了,太太爷爷也跟我讲明白了,本家女……就是……”
她很是一言难尽,她妈还等着她说下去呢。
她真的哭笑不得,这鸡肋彩票!
“就这么给你说吧,这本家女就跟名誉主席似的。”
我妈有些糊涂:“那不是挺好的嘛。”
“好在哪里,既没实权也没正经好处,不过是挂个名,被人敬仰,可是薪水一分没有,按太太爷爷的说法,家规里没记录要给本家女的酬劳,宅子倒是有一栋,就是这个……”
她举起手机给她妈看:“可是呢……”
她郁闷的直吐气:“这宅子这家具吧,都是历代本家女的所有物,所以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把这宅子拆了卖,还得给后面的留下,所以我只有使用权。”
就这么个没水没电深山老林的破宅子,还特么只有使用权。
“还不能继承呢。”她真的可以吐血了:“因为能住进来的只有本家女,哪怕我后面生了多少孩子,不分男女也不能继承这个宅子。”
她妈听的直挠头,也跟着皱眉:“那就没别的了吗?不会本家女就是这个吧?”
“有啊。”孟小雨翻着白眼的说:“荣誉啊地位啊敬仰啊,这些都有,还有吧……”
说到这个,她都想笑,“还有个箱子,听太爷爷说,那里面应该有很贵重的东西,只是按规矩,需要等五大家族的长老凑齐了,用钥匙亲自打开那五道锁,由太太爷爷把东西取出来给我,可问题是其中一个长老植物人十年了……”
她妈没听出其中关窍:“植物人了就不能打开箱子了吗?他家里人不知道钥匙在哪吗?那找个开锁公司的呢?”
“不行,太爷爷说那箱子太贵重了,不让找开锁公司的,就要按照老规矩来,让我耐心等着,说缘分到了自然就打开了。”
“缘分到了,怎么个缘分到了?”她妈还没明白呢。
孟小雨无奈的说:“等姓卓的长老咽气啊,这个姓卓的不知道脑子进了什么水,听太爷爷说,这位卓长老啊,可能是家里重要的东西太多了吧,把这边的钥匙还有他们卓家的一些重要的东西,都放在国外的一个什么规矩很严很死板的银行保管着了,按约定他不咽气那边不给开保险箱,所以不光是钥匙,听说卓家也有些要紧的东西拿不出来。”
她郁闷的直想挠墙,兑个彩票还得盼着别人咽气,这是什么事儿啊!!
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路上卓冰会问她那些话了,卓冰的确不好沉住气,毕竟现在她能不能拿到本家重要的东西,全要看他爸啥时候咽气。
按太爷爷说的,卓老已经昏迷这么久了,也就是卓家是做医药起家的,有最先进的仪器给卓老续命,如今太爷爷想舍下老脸跟卓家的人谈谈。
“太爷爷的意思是,那位老人家已经躺了十年都没苏醒了,再继续躺下去对老人家也是种折磨,与其空空等待,不如放弃得了。”
这话说的她妈都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才说:“好好的好事,怎么发展就这么别扭呢。”
“是啊。”孟小雨也跟着叹气,也便明白卓冰为什么路上对她态度那么冷淡了。
可还是忍不住嘴贱了一句:“这卓老爷子还不如自己咽气得了,何苦成个拖累。”
她妈是个厚道人,赶紧训她:“人家家属不愿意放弃也是情有可原,你这顺嘴一说,让人知道该多生气啊!”
“放心吧,我又不是当他面说的……”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孟小雨,就觉着头上的阳光被什么挡住了。
她诧异的抬头,下一刻她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不知道卓冰、李丞聪是什么时候进到院子里的,她自从进到院子里就没关过什么门。
此时卓冰就这么冷冷的站在她面前。
她尴尬的厉害,很想时光倒流,她把之前说的那些话收到肚子里。
倒是李丞聪拿着一个充电宝,一脸好笑的看着她说:“我跟卓冰出来熟悉下环境,这是乌舒梅让我顺路带给你的。”
李丞聪还没说完呢卓冰就要走,孟小雨急了,赶紧扯住卓冰的袖子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卓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孟小雨叹气解释道:“我发誓我没想你爸死,你别这么看我,你爸植物人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我跟他无冤无仇的,我干嘛诅咒他。”
她跟看不见卓冰脸上的不耐烦似的,继续解释:“我只是有点着急,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了,你当然可以生气,可你也要理解我的立场,我在说这个话的时候,我又没必要去考虑你的心情,毕竟咱们都不算认识。这件事唯一不该的就是我不该忘记关门。”
她主动松开扯着他袖子的手说:“抱歉,我说了让你不开心的话,我郑重道歉,并解释,我绝对没有诅咒任何人的意思,当然你不愿意原谅我也能理解。”
说完,她转身接过李丞聪手里的充电宝,说了声谢谢便进正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