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又愤怒又委屈,程皖紧紧握着拳头,指骨都被压得劈啪作响。
江远辞低垂着视线,为戚时清整理肩上滑落的披风,盖住那女人包裹着层层纱布的手臂。
而他头也不抬,冷淡的回答道。
“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他说,“程家私底下的那些动作,我不说,只是我并不在意罢了。”
程皖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动作,见江远辞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那女人的身上,她心里一阵难言的痛苦。
这么多年来自己付出的一切,难道在他心中从来都觉得是作假吗?
自己二十年来一直站在他身边,可他的注意力,却这样迅速的转移到一个刚刚出现的女人身上?
她程皖做的那些事情,又都算什么呢?
笑话吗?!
江远辞推着轮椅上的女人离开人群。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服务生送上饮料,他接过后,贴心的喂给戚时清。
那女人许是累了,乖乖的倾身在他手前,小口抿着杯子里的水。
见她唇色逐渐变得红润饱满,江远辞眸色不禁晦暗了几分。
“嘴巴好厉害,不愧是我江远辞的妻子。”他轻笑,“刚刚那几句话,可都要惊呆我了呢。”
江远辞的指尖在她的下颌轻轻摩挲,像是冰冷高傲的主人,给予宠物奢侈的爱抚。
戚时清并不理会他的隐含嘲讽的夸奖,翻了个白眼说道:“呵呵,谢谢,你嘴真甜。”
江远辞眯起眼睛笑了一声,顺势反问:“你又没有尝过,怎么知道甜不甜?”
那男人一句话说得暧昧又含糊,冷淡的嗓音被圈在她耳边,靠近时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掠过鼻尖。
若是个寻常女人,怕是要被他一句话给迷惑住。
可碰上戚时清,那女人顿时心头警铃大作,瞪着眼睛看向他,压低嗓音隐隐怒容的说道。
“别跟我搞这些,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是合约结婚!”
她说话的时候,全程仰头望着江远辞。
这个姿势屈辱极了。
昨晚那种感觉越发明显,在这个男人的视线注视下,她仿佛只是一直匍匐在他脚边的宠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凭借对方的喜怒。
江远辞偏了偏头,看上去很是无辜:“我什么都还没做呢,你可别冤枉好人。”
“不过……”他突然慢悠悠的停下来,看着戚时清说道,“你方才那些话,是真的想要骂我的吧?”
戚时清心中一紧,轻咳一声别开了视线,心虚的小声说道。
“那啥……我只是为了气气她而已,你也别冤枉了好人。”
“行吧。”江远辞直起腰来,“看在你表现得好的份儿上,扯平了。”
戚时清轻嗤道:“那么小气干什么,还扯平?我如今的遭遇不和你大差不差,骂你不就等于骂我吗?”
“的确。”
江远辞赞同的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