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烁对身边发生的这番交锋无知无觉他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好,系统。”
早上好。
“我昨天好像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
“记不清,”林烁揉揉后脑勺:“只记得好像写了很多字”
“这是什么?!”
系统顺着林烁的目光往地上一看。
山洞的地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灰烬被手指划过留下勉强可辨的痕迹是几个华国字。
“青年神庙囚禁救”
“我图他的色”
“色”字的最后一勾撇向旁边,在地上划下长长一笔显然写字的人在潦草地涂抹完这最后一个字后就睡着了。
“我做了什么?”林烁难以置信:“我在梦里囚禁了一个美貌青年因为图人家的色?”
系统有些同情试图安慰他:你没有
林烁:“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竟是这种人?!”
你不是!
系统还在犹豫到底要向林烁透露多少真相时,林烁环顾山洞四周寻找蛛丝马迹然后他道:“行了,你不用再安慰我,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了?
“是我不好,在梦里做出了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情我下贱。”
你真的没有!
“我有!我都流口水了!”
???
系统顺着林烁的手指,看到毛皮垫子上被王水灼烧出的一枚痕迹。
正对着林烁睡觉时脸侧的位置。
或许是被游戏者洗脑了它渐渐觉得,这道痕迹还真的有点像口水印。
系统不再解释它觉得就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也不错至少它不用再纠结昨天发生的一切,也不用考虑怎么隐瞒游戏者。
没错你就是色急攻心。
“那怎么办?”
反正是梦,不需要负责,做就做了。
林烁眨眨眼,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你听错了。系统恢复无机质语调。
“好吧,是我没睡醒。”林烁轻轻放过这个话题。
“帮我打开储物格。”
他拿起外骨骼装甲,在熹微的日光下检查电池,又从储物格取出、弹药。
把短箭“咔哒”一声扣进箭匣内,对着山洞外面瞄准了一下,林烁脸上的笑容淡去。
昨晚自己的记忆的确消失了一段时间。
系统知道这件事。
它或许发布了任务,让自己去神庙中解救一个人。
这人与系统的关系并不亲密。
既然如此,为什么系统会让自己去救他?相隔这么远的距离,有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我图他的色什么意思?这个人让自己觉得很熟悉么?
在最后一个问题上尚且有些不确定,林烁又看了一眼毛皮垫子上的“口水印”。
他收回目光,对系统道:“走吧。去和部落的人汇合,这个时间狩猎队的人应该要集合了。”
“我往部落东侧,你们往部落西侧。”
身着皮衣的女战士紧了紧绑在腰上的短刀,对岩道。
他身后,部落里的战士们全都在场,他们分成两队,每队有四十多人,分别由岩和名叫云朵的女战士带领。
云朵望向八个新战士:“你们要跟着哪个狩猎队?”
枫林看林烁。
林烁道:“我和风一队,说好的。”
新战士们毫不迟疑:“那我也去岩的队伍。”
云朵上下打量了林烁一眼,小麦色的脸上扬起一个爽朗的笑容:“行。”
看来先祖给了这群新战士很大的安全感。
她冲林烁比了一个大拇指,回身道:“我们走!”
女战士矫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丛林尽头。
雨点羡慕道:“云朵姐和岩是部落里最厉害的高级战士,我以后也想像他们一样凶猛,为部落狩猎更多凶兽。”
“会有那么一天的。”林烁揉揉她的短发。
雨点抬起头,冲林烁笑了一下,像一朵绽放在森林中的野花。
“咄!”
短箭穿过一只黑头鸟的翅膀。
风趁机从树上跳下来,手臂拢住长长的鸟脖,一手握紧尖利的喙,另一手和膝盖一同压在高大的鸟身上,肩膀用力。
“嘎嘣”
二百来斤的凶兽直接被他拧断了脖颈,头颅耷拉在一旁。
风放开手,拎起鸟脖,用绳子捆住。
林烁走近,打量了一下这只秃脑门、小翅膀、浑身上下都覆盖鳞片,只在脖子和翅膀末端支棱了几根羽毛的凶兽,评价道:“真丑。”
风无语:“凶兽哪有漂亮的?”
岩小队的人从部落东边出发,之后沿着固定的狩猎路线行走,他们的终点是距离部落几百公里外的一片山林,战士们要巡视一路上所有凶兽的领地,查看有没有新出现的兽群,假如新增的凶兽有可能威胁部落的生存,就要在下次狩猎中组织人手将它们驱逐或猎杀。
岩在这条路线上少说行走了数百遍,对一路的地形分布了如指掌,边走边向新战士们讲解。
“沿着水源行走更容易遇见成群的猎物,不过要小心来饮水的凶兽,最好先守在树上,等凶兽吃饱喝足后再去狩猎其他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