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脸色漆黑,厉声道:“绣儿,这是何故?”
“祖母,冤枉啊,不是孙儿所为啊。”
苏绣儿当即跪在地上,红着眼眶一脸委屈样子,“孙儿自知雪团对于祖母的重要性,怎会将它扔入塘中?再者,孙儿平日与雪团玩耍甚多,对它亦是万分喜爱,是万万做不来这等残忍之事的!还请祖母还孙女一个清白!”
说罢,头贴着手往前一磕,好一个情深意切。
苏老太太果然被打动,神色微松,眼神转向苏锦梨。
苏锦梨冷眼瞧着,语气森然:“姐姐这意思,莫不是觉得本妃冤枉你?”
“我……我自然也不是那个意思……”苏绣儿颤抖着身子,望了苏锦梨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仿佛害怕一般。
“够了!一只猫而已,竟也要闹的家犬不宁吗,下人看管不严,竟栽赃于主子,来人,把这丫鬟拖下去,仗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不等苏老太太开口,一直冷眼旁边的苏父突然开口道,竟将矛头指向了伺候雪团的丫鬟身上。
那丫鬟顿时吓得跪坐在地,膝行到苏老太太面前,连连磕头。
“老夫人,奴婢冤枉啊!”
她额头渗血,声泪俱下道:“奴婢适才一直照管着雪团,只是刚才二小姐出现,雪团就不由自主跟着她去了,奴婢本想上前将雪团抱走,但是二小姐吩咐了不准任何人靠近。”
说着,哀怨的看了一眼苏绣儿。
苏绣儿登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大胆奴才!自己照管不利,竟污蔑主子,雪团自己走过来关我什么事!我与雪团关系素来要好,怎会害它?”
这戏演的还真是逼真,苏锦梨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拆穿她:“可是姐姐,方才池中就本妃与你二人,本妃身上并没有猫毛。若你没有接近雪团,难不成你身上的猫毛是凭空长上去的?而且本宫可是亲眼所瞧你将雪团踹进了池塘之中,万物皆有灵,想必姐姐的裙摆上定有雪团为自己留下的伸冤之证!”
事到如今,苏锦梨可不在乎什么虚假姐妹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想整她就要接受她的回击!
闻言,众人的目光纷纷往苏绣儿的裙摆看去,只见那上等的鲛紗制作的长裙赫然撕裂了一道,明显是动物的爪印。
“这,你”苏绣儿神色一变,竟百口莫辩。
苏父面若漆黑,没想到苏锦梨竟然真的丝毫不顾及情谊,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苏绣儿一眼,朗声就道:“来人啊,二小姐构陷晋王妃,实属罪孽,将她带下去,闭门思过一个月。”
“慢着!父亲也说了是构陷晋王妃,这可是以下犯上,蔑视皇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关禁闭,恐会落人口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