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第一眼开始就念念不忘的唇长到她审美点上的完美形状,她不止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幻想过它的滋味。
这一刻恍恍惚惚的,林又心以为是在梦里于是不管不顾先扑上去啃了一通。
然而这个梦有点过分真实。
堪比8电影的触感连对方潮湿温热的呼吸都复刻了出来。
更遑论那两瓣柔软依稀带着某种水果的甜香让她很想整个吃掉。
啃完,还特别满意地砸了咂嘴。
“好软好甜哦。”
余安州听着这声评价才终于从怔愣中回神。
被啃过的地方发麻发涨,仿佛有团一团火倏地蔓延到全身。
他脸色有点难看但绝不是气愤和厌恶。
脖子还被她勾着,他挣脱不开,望进她眸底的双眼里藏着汹涌的情绪嗓音低哑克制:“先放开,送你回家,嗯?”
林又心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那你跟我一起回家嘛。”
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余安州嘴角一抽。
他再次捏住她手腕看着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表情,不得不暂时妥协:“嗯。”
“真好。”放开之前,她又趁机啃了一口。
余安州:“”
一路上她还算老实,除了五音不全地哼了首黑猫警长。
之前和小金一起送过她一次,余安州还记得小区和门牌号。
车停在地库他尝试着哄她下来,可林又心躺在座位里哼哼唧唧,怎么都不听话。
他只好将她打横抱起。
女人软绵绵的身子毫无防备地偎进他怀里扭一扭,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和角度,温热香甜的呼吸透过衬衣薄薄的布料晕在他胸前的皮肤上。
余安州凝神屏息,眉头紧蹙,心里想的都是四大皆空。
临到家门口又出了新状况。
他把她放下来,沉声道:“开一下门。”
林又心仿佛没听见似的,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脑袋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余安州几近崩溃,低吼一声:“别闹了,开门。”
吼完下一秒他就泄了气。
此刻的她好像是真听不懂人话,满脑子只顾着吃豆腐。
余安州看了眼门锁,只好将她的右手抓起来,掰出一根大拇指,试着按下指纹。
运气不错,开了。
她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脸上五官都快皱成一团,娇滴滴地嘟哝:“轻一点,疼。”
余安州无奈地扯了扯唇,拉开门,准备驮着她进屋,可她脚板仿佛是黏在地上,嘟着嘴哼唧,就是不走。
余安州被折腾了一路,累了,耐心也几乎耗尽,很想就这么把她扔在门口自生自灭。
然而他望着她,脸颊绯红,发丝凌乱,时不时紧蹙着眉发出难受的声音,终究还是不忍。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把人抱起来。
在卧室里给她脱了鞋,捂好被子,刚要转身离开,只见被窝里的女人眼眸微眯,手不听话地又伸了出来,嗫嚅道:“哥哥要走吗?”
软糯甜腻的一声哥哥,叫得他心肝儿一颤,头发和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
余安州竭力压住心头翻涌的情绪,手用力撑在床沿上,俯身看着她淡淡地说:“睡吧,我走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话语里带了多少温柔。
台灯是暖光,床头是橙红色软垫,交融后的柔和光线照在人身上,分外的暧昧不明。
她一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柠香,生怕一撒手,这种令人心安和带来温暖的香味就消失了,美梦变成噩梦。
于是她再次伸手搂住他脖子。
“我不想一个人睡。”林又心嘟着唇,用力将他的身子勾向自己,两人鼻尖一碰,她如愿听到男人微乱的呼吸声,盯着他深邃如夜的双眸,声音软得不像话,“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左右晃动脑袋,鼻尖轻擦着他的鼻尖,两人的唇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
余安州手指紧攥成拳,目光变得越发幽深,嗓音低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啊哥哥。”林又心轻轻贴了一下他的嘴角,“陪我一起睡觉。”
余安州只觉得从头到脚一个震颤。
“别叫哥哥。”他手臂渐渐收紧,扣住她肩膀,“我是谁?”
林又心笑了两声,眼睛里波光潋滟:“州州啊。”
男人眼底滑过一丝暗流,忽然捏住她下巴,低头向那两瓣嫣红压了下去。
他不是那种极端保守的男人,也不是个怕事的男人。
他很清楚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心思,哪怕被刻意压抑着,却还是无法控制的欲念疯长。
到了这步田地如果还退却,连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余安州虽然没经验,但不像她先前那样毫无章法的乱啃一通。
至少他此刻是清醒的,也懂得享受这种厮磨,由起初浅浅的温柔试探,逐渐深入,贪婪地索取属于她的香甜。
被她沾染过的酒香,令人无法抵抗的沉醉其中。
林又心变得很乖。
醉酒后的她和平时判若两人,无意间展现出女孩本能的羞涩和稚嫩。
纸老虎的壳卸下了,望着怀中女人白里透粉的脸颊,水雾氤氲的眸子,握住她不自觉攥住的手,他满意地继续
“余安州。”她忽然轻轻地叫了一声。
他的手在她腰上,动作停顿,却依旧贪婪地贴着那片锦缎似的肌肤。
她望着他,眼睛里是他的眼睛,像是要从醉意里艰难地找出一丝清醒:“我们在一起吧。”
他脑袋里忽然震了一震。
有些思绪清晰地浮出水面,带回少许理智。
这一晚可以糊涂,但今后的很多事情,不可以糊涂。
他面色稍凝,目光始终没有从她眼睛上挪开,哑声问:“怎么在一起?”
林又心咯咯地笑,嗓音清甜,像个妖孽:“我养你啊。”
仿佛一盆凉水兜头而下。
男人扯了扯唇,眸子里的火焰逐渐熄灭。
林又心第二天醒来时,脑袋因为宿醉而轻微坠痛,捶了捶额头,坐起来。
屋外传来脚步声,好像是有人在走动。
她以为是叶南霜,于是没换衣服,就歪歪扭扭地挂着昨晚的恤走了出去。
她一路眯着眼,扒着墙,迷迷糊糊往前走,甚至没太看仔细厨房里的人,就搂住他的腰蹭了蹭,用娇滴滴的奶音撒娇:“宝贝,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蛋”
话音戛然而止。
林又心不自觉倒抽了一口凉气,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猛敲了下头,骤然清醒。
这不是她喜欢的女孩纤薄绵软的小蛮腰,刚刚隐约还摸到了腹肌的形状。
以往正好能搁着下巴的高度,此刻就好像立着一堵墙。
林又心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西裤包裹着的翘臀。
“”
“抱够了吗?”头顶传来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
林又心脑袋里嗡地一响,突然像触了电似的撒开,整个人弹跳出去,贴到墙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家?”
男人回头睨她一眼,淡淡开口:“昨晚你喝多了,送你回来,不让我走。”
“”林又心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明明很荒唐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却信了。
林又心多少是了解自己的酒品的,意识恍惚之下对着这位人间绝色,难免会控制不住行为,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没对你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吧?”
“还好。”他望着她,目光凉凉,“可以忍。”
“”怎么觉得他这是忍无可忍的意思?
林又心有点慌。
“去换身衣服来吃早饭。”男人面无表情地转回去。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歪歪扭扭皱巴巴的恤,露出白花花的腰和肚脐,还有没到膝盖的超短裙,脸颊一热,抱头飞窜。
洗漱完之后,林又心在衣帽间磨蹭了很久。几乎每个柜子都被她翻了个遍,才终于选中一件春秋款的裙装家居服。
这件还是新的,林子骞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乳白色,带蕾丝的泡泡袖,中间有缎带收腰,俏皮甜美的公主风。因为不是她平时的穿衣风格,被她从国外原封不动地带回来,然后一直放在衣帽间吃灰。
可是想起昨晚在酒吧老同学们的话
“像这种连你都撩不动的男人,要么是,要么是类型不符。”
“没错,他可能喜欢嫩的。”
“你可以打扮得卡哇伊一点,只要是直男都受不了。”
于是她又从压箱底的首饰盒里,找出一个红白格子的草莓发箍戴上。
可可爱爱,还有脑袋。
她对着镜子一个n,成功把自己电到。
出去的时候,余安州刚好把盘子端到餐桌上,除了蛋饺,还有牛奶和海带汤。
林又心肚子十分应景地咕噜了几声。
男人似乎听到了,唇角不太明显地一勾:“快吃吧,再等要凉了。”
说着他自顾自坐下,一眼都没有看她。
精心打扮却被忽略的林又心有点失望,捏着筷子戳了戳蛋饺皮,又抬眼望着他,清了清嗓子。
这次男人倒是给了她一个眼神,但眼里丝毫没有情绪波动,转而又看向她盘子里的蛋饺:“怎么,不好吃?”
“没,不是。”她咬了一口,“很好吃。”
是真的很好吃。
这一口就被惊艳到了。
在她眼里这个满分的男人,瞬间变成满分ps。
她忍不住又吃了两个,才心事重重地再开口:“喂。”
余安州抬眼和她对视,带着疑问。
林又心努了努嘴,指着自己:“你没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余安州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依旧没什么表情。
林又心使劲冲他眨眼睛,恨不得变成一只皮卡丘,把浑身的电都放给他。
男人目光终于微微一动,抿了抿唇,说了两个字:“好看。”
林又心紧接着问:“以前不好看吗?”
余安州漫不经心地点头:“都好看。”
林又心:“”
太敷衍了,感觉不到一丝灵魂。
林又心:这男人简直就是个无欲无求的唐僧,我根本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摊手p
叶南霜:或许他可能喜欢金刚经?
林又心:
看了眼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她叹着气敲字:算了,我哪有时间跟他霍霍,是酒不好喝还是工作不香?爱咋咋,姐不伺候了。
不就一男人吗,没男人的时候我也没死掉。
叶南霜发来一个音频文件。
林又心:什么东西?
叶南霜:看吧,打开有惊喜。
林又心狐疑地点开,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是此刻有杀人的冲动也不为过。
叶南霜:首先声明,不是我录的抠鼻p
就在这时,同学群里有了新消息。
画画的bb:林又心进展如何?
铃木花道:林总,和程序员小哥哥怎么样了?奸笑p
画画的bb:加油加油,某人自己可说了,追不到就去环球广场跳钢管舞。
林又心满头黑线:
铃木花道:录音为证,别想耍赖。
林又心:你们居然趁我喝醉了干这种事!
画画的bb:摊手p我们什么都没干哦,话是你说的,我们就只录了个音。
铃木花道:林总昨晚可是壮志凌云,全场最飒的妞。
安吉丽娜朱莉亚:视频
画画的bb:哈哈哈卧槽小朱还是你绝!
叶南霜:你会跳钢管舞吗?
会个屁。
林又心心态彻底崩了:
都闭嘴。
我静静。
她烦躁地把头发薅成一团稻草,脑袋埋进臂弯里。
现在摆在面前的是两个选择。
学钢管舞,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
或者,把那个男人弄到手。
不管怎么衡量,都是后者更合算一些。
一番慎重思考之后,她在群里放了话:
等着。
没有我林又心拿不下的男人。
中午,林又心给余安州发了两条微信语音:“小金多订了一份午餐,要不要上来一起吃?”
“就当是谢谢你昨天的早饭。”
余安州:不了,我和同事一起吃。
第一次被拒绝后,她没有气馁,晚上继续:“你今天加班到几点呀?我顺路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