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繁初笑着说:“我考上研啦,导师人很好,提前给我安排了宿舍。”
“哦。”林又心不再多问。
顺便给她同学那桌买了单,然后带着小姑娘离开。
林又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她爱上余安州了。
然而她已经无法挽回地伤害了她爱的男人。
她没有资格再拥有他。
所以,甚至不惜从他妹妹的身上,寻找一丝一缕他的影子。
路上,余繁初讲了许多兄妹俩小时候的趣事,林又心始终在陪着笑。
可当余繁初下车后的那一瞬间,眼泪便失去控制地夺眶而出。
余安州今天回了爸妈那边。
在天井跑步的时候接到余繁初电话。
“哥,我今天在酒吧见到嫂子啦!”
余安州把手机放到跑步机旁边的台子上,按下免提,没有理她。
余繁初继续叽叽喳喳:“有个跟你差不多帅的小哥哥追求她,被我赶走了,你快谢谢我。”
余安州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我谢谢你。”
那语气不像是她做了什么好事,反倒像是她做了错事。
不过余繁初傻乎乎的毫不计较:“哥,嫂子人超级好的,我跟她讲我是你妹妹,她就给我同学都买了单,而且还送我回学校。”
余安州目光颤了颤,脚步也稍顿。
想起徐川宇骗她的时候,她二话不说答应给七百万。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法形容。
他不自觉扯了扯唇,想笑,却笑不出来。
如果不是她亲口说出那样的话,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她心里仅仅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
是怪他入戏太深,还是怪她太过慷慨?
“哥,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应该改改你这个臭屁态度,你这样很容易失去女朋友的。”余繁初一本正经道。
余安州轻嗤了声:“我对我女朋友什么态度你又知道了?大人的事儿,你个小屁孩少管。”
余繁初哼哼着还想教训他。
他干脆挂了电话。
把跑步机的速度调快了一倍。
林又心回到家里,四处空荡荡的有点陌生。
那个男人才没住多久,她已经习惯屋里有他的气息了。
虽然两人已经分手,但属于他的东西她全都放在原地,没有动过,仿佛这样做,某种感觉就能延续下去。
每天晚上,她都要抱着他躺过的枕头,才能睡得安稳。
然而今天,她同样抱着那个枕头,却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直到半夜三点多,她终于放过自己,不再强迫自己入睡。
走到书房打开电脑,登录许久没上的。
这软件回国以后就没用过了,上线的那一刻,收到好几条n发来的消息。
听说你回国了?
最近都没有消息,过得怎么样?
情绪还好吗?
这是她在国外时频繁联系的一个朋友,同样是留学的国人,比她早一年回国。两人什么都聊,唯独不知道对方身份,甚至她不知道n是男是女,只有直觉她是个女孩。
因为n很善解人意,所以她经常会码去一些隐私信息,和她讲那些知心话。
在吗?林又心发过去。
n:我在。
:你不是在国内吗?这么晚还不睡?
n:加班呢,刚做完。
林又心没有回,她不知道该回什么。
一个大半年没有联系过的老朋友,总觉得有点生疏。
过了大约半分钟,n又发过来:你在国内还顺利吗?
一句话,瞬间赶走了两人间的生疏。
或许是午夜让人充满了倾诉的欲望,林又心跟她说了很多。
说自己终于鼓起勇气跟一个异性建立起联系,并且逐渐地爱上他,又因为自己的猜疑和偏执,无法自控地伤害了他。
n:这不是你的错。
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
你要好好地治愈自己,然后再去爱你爱的人。
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人也是美好的,并非你想象中那么不堪。
不要把眼前的一切首先定义为黑色,好吗?
:好。
这人总有一种魔力,用温柔的文字抚慰她遍布疮痍的心,轻易化解掉那些黑暗的,污浊的,阴霾的东西。
而另一边,余安州跑了三个小时才终于放过自己,身体却觉得意外的轻盈。他从天井一路晃荡到书房,在电脑前站了一会儿,久违地勾了勾唇。
n: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我!三更了!
作为一个十几万写手,和靠水文勉强能水出三十万的写手,还是第一次写这种比较丰满的故事,希望它的结果是丰满的。